> 涂心靖和它面对面,只隔着郭备的尸体。
现场顿时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一边是杀气腾腾的孟宿,一边是郁正阳带领的金衣卫。
涂心靖不愧是一国之主,即便直面剑元黑影也没有丝毫惧色,身上散发着淡淡天威。
他抬起手示意众金衣卫退下:“干什么?孟校尉杀得好!只是便宜了这等乱臣贼子!”
陆无求插话道:“护国天将,您这师弟持剑距离国主如此近,不会是想弑君吧?”
此话一出,浩然门一行立刻慌了神。
涂心靖朗笑着说:“大司马休要乱说!孟校尉忠肝义胆,铁血仁心,明明是在保护孤!”
“是吗?”
陆无求向孟宿投去一个挑唆的眼神。
担架上。
孟宿心神电转,胸中憋了口恶气,他多么想质问这些人如若刚才的决斗他输了会如何?
但他不能。
这种事不好撕破脸,他太清楚了,不管是之前做校尉还是现在,他们只能是别人的棋子。
他们的命运不在自己手里。
如果此刻翻脸,他一人怎么也敌不过整个免国,再说刚才两次出手,他已灵气告急。
因此孟宿缓缓开口道:“我特来谢国主赐剑,虽是废铁,但总归还是能用来杀人的!”
剑元黑影同时执剑微微拱手。
若是平时谁敢这般姿态,说出这等暗含威胁之语,百官绝不会容忍,涂心靖更不会。
但今天不忍也得忍。
“哈哈,孟校尉客气了!”
涂心靖张开双臂,笑得如邻家大叔,“父主要知道探霄剑这废铁能让你使用,在天之灵必定自豪啊!”
你这么说,你爹怕不是得气得从棺材板里跳出来!
今晚别睡太死。
你爹要去找你!
不少人心中腹诽。
涂心靖低头扫了下腰间的佩剑:“唉,免国还是太寒酸,升龙剑这废铁也不好意思送给护国天将。”
“没事,我不嫌弃。”
陈非群忽然开口,摸了下季柔的头道:“小柔,把剑收着,等到时给院子当篱笆用。”
?
涂心靖猝不及防,然后就看见季柔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伸出青葱纤手,一副要债的表情。
我——
我就客气一下,你还当真了?给你家当篱笆了,我用什么?
被一双双目光望着,甭管涂心靖多么心不甘情不愿,但君无戏言,他只得硬着头皮解下剑,‘大方’地赐出去。
他本想夸一下季柔,掩饰内心的抓狂,谁想季柔根本不理他,不谢不停,拿了剑就回去。
目送那越来越远的剑,这位经纬国主的心在滴血,像在目送远嫁的女儿白菜般被猪拱。
靠!
涂心靖闭了下眼,赶紧收敛心神,没什么大不了的,剑没了可以再找,江山没了就一无所有了!
现场。
不仅涂心靖这个主人心痛,其他人官员们也心如刀割,连陆无求都不自地攥了下拳头。
还有躺平的柳花明,伤势又加重一分。
“大师兄,剑带来了。”
季柔双手奉上,陈非群看也没看一眼,好像生怕看上一眼会弄脏他的眼睛,更不会拿。
只说让她保管。
那边。
涂心靖忘记升龙剑,目光灼灼地望着孟宿,宣布道:“孟校尉剑术拔群,扬我国威,孤钦封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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