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闷响。
肚皮自然没有当真鼓涨如球,所谓炸开也只是江离夸张的虚言。只是自清风观回来后突然的修为暴涨,以至于无论是识海神念还是气府灵力都已盈满欲出的感觉倒也确有着几分相似。盘算这怎么要到了晋五品境界的时候了,可是江离焦虑的等了两天,想尽了各种办法,那进入五品的一只脚始终就是迈不出去。
曹如来看过,只是她走的向来都是压制境界的路数,何曾有过求而不得这方面的烦恼。小飞剑也特意跳出来,仔仔细细的把江离全身看了个遍,最后丢下一句“等着吧”,便又躲起来睡它的美容觉去了。
眼见求助无门,江离想着这事终究还是急不来,索性放宽了心,该吃吃,该喝喝。
只是那柄“妖红”细剑还封在匣内,现时现刻是不敢再拿出来把玩了。虽然知道自己不会当真炸掉,但撑成这样要是还一心想着把那些怨灵吞了进来,实在有些过份。
“凝静又和你不一样,他现在这般年纪,起步已经是迟了好久,这先天不足的,一步落后步步落后啊。”俞昊新叹了口气,想着李凝静这几日的进度,脸上愁容渐起。
“啧啧,我们家凝静还能叫先天不足,你再找个足的给我看看?”江离哈哈一笑,轻轻在俞昊新肩上拍了两下,这才站起身来安慰道,“他根基是打得迟了些,可以他的资质根骨,有什么要紧的?”
“等着吧!”江离看着日头差不多要往衙署去了,便双手负在背后,一步三摇的向院外走去。这句话是学那小剑灵的,老气横秋的模样倒有七八成相似。
这几日江离无所事是,白天在府里面看俞昊新调教弟子,晚上到点了便去府衙护送李兴霖回来。那两个修士还住在府衙的厢房,本来见这几日风平浪静,李兴霖有心请他们回去复命,只是汪直特意吩咐过要好生照护,于是两人也不急着回去复命,继续在南绍呆着。
江离反复进出府衙,倒是与他们混了个脸熟,得空了还在一起喝过茶下过几局棋,相谈甚欢,得知那使剑的高壮汉子乃是一介散修,名叫马邗,早年间走过镖混过帮派,性格极是豪爽。另一个相貌清秀像是富家公子的名叫古远池,出身于以阵法一道闻名于世的岭南古家,倒是没有世家公子高高在上的脾性,性子柔和,好说话得很。
按理说这些修道之人一心问道,甚少有人愿意花费精力在凡俗琐事上。只是两人情况各不相同,作为一介散修,若是不想混迹草莽赌上身家性命,栖身朝廷确是一个不错的去处。至于古远池,这些修道世家千百年来与朝廷相安无事,自身的低蕴不消多说,派一些子弟去朝中效力也是表示交好的重要手段。
这两人无论来意或是性格都大不相同,相处久了,私交倒是不错。此刻正端坐在府衙的偏厅,一边下棋一边饮茶。
古远池世家出身,琴棋书画那是自小必学的科目。可这马邗哪会懂这些风雅之事,这下棋的本事还是最近憋在府衙里面无聊才现学的。这两人对弈,棋力乃是云泥之别,都不消古远池如何如何,只放任马邗自己下着下着便能乱了章法,自己把棋给下死了。
“老马,你这子不对,大龙要死了。”
“老马,下这儿比较好,小可拒地做活,大可借势而起,不甚妙哉。”
“老马,这手神来之笔啊,不对,你得是蒙的吧。”
“老马……”
那马邗一个粗壮汉子盘坐在棋盘前,眼似铜铃瞪着棋盘,面色凝重得像是望着自己的身家性命,一边抓耳挠腮狠不得把一脸络腮胡子都要给盘秃了。他落子极慢,一般要思索好一阵才把棋子犹犹豫豫的落在棋盘上,只是这好容易落下的棋子多半立时又要被自己改挪到他处。
坐在他对面的中年文士便是古远池,他倒是并不计较什么落子无悔的规矩,只全神贯注的看着棋盘上,显得极为专注且有耐心。每每马邗走错,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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