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三百年的盛会,即将正式开启了。
至于主持这场盛会的,自然是佛门的普贤菩萨。
这位普贤菩萨,身上穿着明黄的袈裟,端坐在讲经台的最上方,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睁开,扫视着下方的众人。
“今日,我佛门在稷下摆下讲经台,如果众人对我佛门的经解有任何的异义,都可以随时提出问题。”
普贤说完,右手便向着讲经台上一指。
众人的目光看过去,立即就看到了讲经台上一部部佛家的经典。
普贤就开始解释道:“此次,我佛门从西域而来,也带来了我佛门的经要,如果各位想要一观,可以随时取阅。”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宣出。
讲经台下,上百名坐立的苦行僧皆是面色庄重。
随即,一个年轻的僧人就从讲经台的最底下一层走了出来。
他的脸上极为白净,面容看起来也非常的和善,手上持着一串佛珠。
“贫僧空善。”
他向着众人施下一记佛礼:“传法于西域,在中土苦行游走十载,今日来到稷下,想以‘禅功’与众位交流,还望赐教!”
这是一位禅修。
跟空相走的是两条不一样的路线。
空相属于佛门的武僧,四境便为金刚。
而这位禅修乃为三境,境为——苦行者。
……
看到佛门有了走了出来。
众人的视线,自然就落在了道门上。
毕竟,在两天前道门就已经表明了,会第一个上台和佛门辩法。
于是,姜晨水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很快的走到了空善的面前,又以道家的礼仪向空善行了一礼。
“道门弟子姜晨水,向僧人空善见礼。”姜晨水不卑不坑的说道:“既然是佛门讲经,便请示下规则。”
“善。”空善点了点头:“贫僧在中土苦行十载,所见所闻,皆是民生之苦,今日空善想与姜道长辩一辩这‘苦难’的解脱之法,不知可否?”
要辩苦难的解脱之法?!
这样的题目,在诸子百家的辩法中其实并不常见。
稷下的学子们和宗室子弟们自然都有些好奇,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此题多少有些‘贬政’之意。
因为,只有施政不公才会造成民生疾苦。
当然,这对于姜晨水而言,并不是什么问题,他身属道门,且道门三百年前就已经脱离了稷下,没什么不能辩的。
所以,姜晨水很快就点了点头:“可以。”
空善看到姜晨水点头后,就微笑着开始出题:“五年前,我曾路过一个村庄,在这村庄中有一个老汉,这老汉品性纯良,家里还有一头黄牛。
因为每日只知勤恳耕种,老汉的日子虽然过得艰苦,却也还算是能湖口,可有一日,老汉在集市上碰撞了一个官家的子弟,被这位官家子弟无意间撞得摔了一跤,回家之后便卧床不起。
黄牛见此,居然神奇的生出了灵智,在一天夜里为老汉报仇,将那官家子弟一口给吃了下去,又夺了官家子弟的钱财,为老汉治好了病。
可这件事情终究是瞒不过官府,如此一来,官府上门来抓人,最终,将老汉押进了牢房,又将杀人的黄牛斩杀。”
空善说到这里,双手就合十道:“敢问姜道长,你觉得此事,是老汉苦,还是黄牛苦,亦或是那位官家子弟苦?”
姜晨水听到这里,眉头也皱了起来。
其它的稷下学子们同样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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