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等着,不知不觉靠着门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弟弟忽然感觉有人在推自己,睁开眼睛一看,却是姐姐站在他面前。姐姐一看他醒了,忽然呜呜地哭起来,弟弟吓坏了,也跟着哭。姐姐看弟弟哭,忙把他抱到怀里,弟弟感觉今天的姐姐好奇怪,不说话只是哭,而且身体冰凉得很,这大热的天时却把弟弟冻得发抖。”
“弟弟实在太困了,哭着哭着,眼睛都困得睁不开,迷迷糊糊间感觉姐姐把他抱到了床上,又过了一会,姐姐忽然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弟弟喘不过气来,叫道,姐姐你别掐狗剩,狗剩乖,狗剩不哭了——对了,那弟弟也叫狗剩——姐姐的泪水落在弟弟脸上,冰冷如刀。然后弟弟渐渐就没有了知觉。”
“等邻居把弟弟叫醒的时候,弟弟还在挥舞着双手叫着姐姐别掐他。邻居一脸沉痛的告诉弟弟,你姐姐不会掐你了,因为她回来路上遇到贼人,贼人见姐姐长的貌美,于是侮辱了姐姐,然后残忍地杀害了……”
狗剩吓得簌簌发抖,不由自主地挪开身体,与姐姐保持距离,他问:“那姐姐为什么死了还要回来掐弟弟啊?”
姐姐说:“也许是怕弟弟一个人活在世界上太可怜吧。但最后还是下不去手。”
狗剩想了想,又往姐姐身上靠,姐姐的身体柔软温暖,他说:“如果姐姐死了,我也要跟姐姐一起。”
姐姐看他语音颤抖,看来吓得不轻,幸好及时打住,没有把故事的后半截说完。
天色渐晚,狗剩沉沉睡去,在梦里,姐姐也变成厉鬼,不停地对着他哭,狗剩要去追逐,却怎么也追不上。狗剩满身冷汗惊醒时,姐姐不在身边。
透过窗子,外面亮如白昼。太阳还未升起,发出亮光是漫天的火焰,整个村子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没有人呼喊逃窜,遍地都是残肢断骸,血流成河。隔壁家经常捏狗剩脸的老头头仰着,双眼茫然地瞪着狗剩,只是老头的身体却不知遗落何处。
狗剩看到一个熟悉的瘦削身影,披头散发,满身血污地提刀站在窗外不远处,狗剩喊道:“姐姐。”那人回过头,惨白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缓缓向狗剩走来,鲜血从他的刀尖滴落。
“这不是一个故事!”口沫横飞的矮壮汉子强调道,“现在每到夜晚,路过那个村子的人经常听到一个小孩的声音不停呼喊‘姐姐不要,姐姐不要……’”
“这要不是个故事,就是你胡说八道!”同桌的另一个光膀汉子说道,“一个小女孩怎么有能力把村子的人都杀了,难道别人都不会反抗么。”
同桌的汉子们也纷纷赞同,矮壮汉子急道:“没说是那姐姐干的啊,那人也许身形长得像狗剩的姐姐,他认错了呢。”
临江而建的酒肆里乱哄哄,因为附近就是码头,来这吃喝歇息的大多是码头上做力气活的汉子,也不乏南来北往的过路人。看矮壮汉子说的起劲,邻座的一个中年大汉忍耐不住,拍案怒道:“人家整个村子都被屠戮,惨绝人寰,你们居然还抱着猎奇心理,把这桩祸事当作助酒的谈资!”
矮壮汉子一桌人见那人虽然面貌粗犷,却谈吐不凡,长衫配玉,打扮十分斯文。众人看不出他的来历,加上尽管他言语不逊,却有一定道理,忙尴尬地低头喝酒,不再高声喧哗。
“师兄,这年头真是世道变了,我们身边这个小叫化子讲起话来咬文嚼字,现在又出现个粗大个子讲话文绉绉的。”伊潇潇笑呵呵的打趣道。她的声音不大,在吵杂的酒肆里邻座都难以听清,那中年大汉却回头嗔怪的瞪了她一眼。
李坦慌忙抱拳示意,中年大汉看见他摆在桌面的佩剑,稍微愣了一下,便不再理会他们。
萧萧置若罔闻,埋头对付桌上食物,他依然混身破烂,但已经梳洗干净,露出白晰的肌肤,脸颊瘦削,轮廓刀勾笔画棱角分明,剑眉入目,眸似沉星,却长了一对丹凤眼,睥睨捭阖之间妩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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