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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从前世

    开始，凌慕寒身上就是自带凛冬寒风，哪怕是在炙热的夏天，只要他一出现，周边的温度可以下降很多度。

    所以很多源天剑宗的弟子都希望夏天可以碰到凌慕寒，如此便可以降温，这些事情凌慕寒自然不知道。

    「自然不是……」

    江绿芜说完后又补了句：「只是师尊平日不苟言笑，才会让你产生距离感。」

    这一点倒是不需要江绿芜说凌慕寒自己就知道，毕竟那些弟子们看到他时的模样是遮掩不住的。

    以前他并不在乎这些事情，可现在却是问了句：「那你呢？你是怎么想？」

    江绿芜没有想到话题竟然会突然到她身上，当即便道：「我自然知道师尊是外冷内热，但若往后师尊可以多笑笑的话，自然是极好的。」

    这些话前世她当凌慕寒妻子的时候都没有说出来过，现在仅仅是弟子，倒是将这些话给说出来了。

    「如若笑颜常开，如何服众？」

    身为长老，凌慕寒一直认为自己需要的是威严。

    「那就偶然笑一笑？」江绿芜再次试探，心里却恨不得将舌头给咬掉。

    她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得寸进尺。

    「再说，我帮你锻造达月魔。」

    江绿芜点头，转身就往外面走，却被凌慕寒叫住：「不需要，在房间里就可以。」

    房间？

    江绿芜默默看了眼房梁：「师尊，请问你这房梁是会随着物体的高度而长的吗？」

    「我自有办法。」

    江绿芜并未再矫情，直接就将关着达月魔的瓶子给了凌慕寒，心里却乱糟糟的，一直在想刚刚的事情。

    是她眼花了吗？怎么她好像看到他笑了呢？

    凌慕寒竟然也会笑吗？

    而且那笑看起来真的很暖。

    意识到自己想法，江绿芜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让自己想前世的事情。

    她想这次进入凤鸣山试炼，对她影响最深的不是别的，而是渡航和箬薇的故事。

    他们两个人已经无法挽回，那么她跟凌慕寒呢？

    她到底为什么会重生？

    倘若是渡航这样的大能，有一息尚存便可找到宿体，在不影响对方的情况下进行自我修复，是可以重生。

    再者便是天地诞生的真神，在天地的允许下，复活也是真的，那么她呢？

    她明明不属于这两者。

    凌慕寒手微微发光，达月魔便产生了剧烈的反应。

    江绿芜没忍住，忽然间问道：「师尊，你说渡航上仙还会不会回来？比如说重新获得生命？」

    凌慕寒眼神并未离开达月魔：「不会，他已经魂飞魄散。」

    「我是说，万一呢？」

    江绿芜小心措辞：「这世间不是有很多奇迹吗？兴许这也会是奇迹之一呢？」

    凌慕寒终于挪开目光：「绿芜，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造成的影响发生很大，但你想的根本不可能发生，一则他已经彻底魂飞魄散，二则他并不是真神，天地不会给他机会。」

    江绿芜抓住关键词：「也就是说如果感动了天地，那么他有可能会得到第二次机会？」

    凌慕寒又笑了，却是深深的无奈：「天地怎会那样容易被感动？如若真能感动，在百年期间足够渡航重生数次了。」

    江绿芜刚刚浮现而出的希望，现在全部都被抵消。

    是她冲动了，也盲目了，刚刚竟然还觉得是不是自己感动了天地，仔细一想，这又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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