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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应付层出不穷的帮派、变种人的威胁、来自上层的层层剥削。你吃不好,睡不饱,穿不暖,死得早,但你必须结婚生子为帝国做贡献。
而且,在气候愈发恶劣的现在,如果你没有一个居所的话,那么,你就只能对帝皇祈祷了。
大部分情况下,后者一点用处都没有。
一个工人,托兰,正站在他的家门前大动肝火,他想出去,但他打不开门。
这个本应简单的动作却费了他不少力气,而且还没达到应有的效果——这扇见鬼的门今天像是被冰冻住了似的,就是打不开。
他不知道原因,但他气得够呛。
「看在帝皇的份上啊!」
他用力地用肩膀顶着门,一下又一下,嘴里也嘟囔着:「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要上工呢!」
几分钟后,就在他因为愤怒差不多要将自己的门拆了的时候,这扇又破又旧的门总算是被他顶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与此同时,门后也传来了重物摩擦的声音。
喘着粗气,托兰愤怒地从那打开的缝隙向外窥视,他想知道是什么东西堵住了自己的家门,但从这个角度,他却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暗沉颜色,像是黑色,那颜色令他想起科瓦罗的夜晚。
「什么东西...?」
托兰惊疑不定地缩了回去,甚至直接退到了自己的床边。他的后脚跟碰到了那床铺的木头底部,使它发出了一声剧烈的响声,也令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叫。
滑稽的场面无人看见,但托兰的惊疑却正在迅速转变为恼怒。
他为自己展露出的软弱一面而感到耻辱。托兰不知道‘耻辱,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应该怎么写,但他本能地觉得,被一个看不清的黑色影子吓成这幅模样,不是什么好事。
就这样,工人再度凑到了门边。他那过度老成的脸紧紧地贴着门框与门缝,灰色的右眼竭尽全力地朝外看去,这次,他看得真切了一些。
那黑色的影子似乎是金属造的,托兰眯起眼,仔细地分辨着,想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个啥。
可惜的是,他没办法做到这件事,他的视力受损太严重了,在工厂内工作的三年严重地损耗了他的身体健康。
虽说对一个巢都底层的居民来说,健康这个词根本就不存在,但托兰还是清楚的,自己正在每况愈下,就像他那张该死的床,老是摇摇晃晃的。….
他仔细的看着,猜想着,最终得出了一个堪称想象力丰富但十分符合巢都逻辑结论——这黑色的金属应该是某个人蓄意堆放在他门口好不让他去上工的,至于目的,无非就是为了恶心恶心他。
想到这儿,托兰出奇地愤怒了起来。
「这些可恨的混蛋!」他怒骂道。「嫉妒我的效率比他们高么?!」
他一边骂,一边在自己狭小的屋子内踱步了起来,好几分钟后,他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他必须去上工——距离迟到还有十五分钟。
如果他不能在这十五分钟内赶过去,那他这个月的食物配给份额就会减少三分之一,那意味着他又得饿肚子了,搞不好还会饿昏过去。如果昏过去,就又有一天迟到,那么食物配额就又会被扣掉三分之一。
如果以上这些事全部发生,那托兰觉得自己恐怕就得和那些借贷的人一样去找黑帮们卖身买食物了。
问题是,有什么办法能让这块该死的、又厚又沉的金属离他的门远一点呢
沉默半响,托兰干脆从他那破烂的木头桌子地下拖出了一根金属长条来。
这东西是几个月前他从废料堆里捡来的,虽然说这样的行为是不被允许的,工厂内的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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