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聊的还算投机的小伙子,鉴于营长的威信,四五十人的残军无一人妄自动手。
李瑞闷声说道:“大晚上的闲逛什么?快回去吧,外面不安全。”
李禹哲望着为了救他们这群学生,人数已经锐减到七日前半数的营队,劝道:“叔,您跟弟兄们让开吧,您们就这点人,拦不住我们的。您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么?只要过了今天晚上,将不会有百姓蒙受这种苦难,不会有高官富商躲在安全区,依靠军人和百姓保护他们的安全。”
能看到李锐身后的士兵也是起了不想为所谓的政要送死,但是他们都在等他们的营长做决定。李禹哲这边的战士大多对这个守城的军官没啥印象,也不明白为啥一贯杀伐果断的老大会止兵,瞄了一眼手表,已经是3:18了,心情不免有些急躁,这要是贻误了战机,可怎么办。
李瑞定定地望着他,轻声说道:“我是军人,我接到的命令是驻守这里,你不能进来,回去吧。”
“大明太宗皇帝,永乐大帝朱棣,于现世复生!这些马和枪炮、军械都是由大明皇上御赐,带领我江南百姓摆脱凶兽苦难,奉天靖难!各位,我身后不过是开路先锋便有了三四千兵马,您们真的要螳臂当车嘛?
想想你们的家人,你的妻子可能抱着孩子在家里等你回去,你的父母可能已经老迈只盼望他的儿子能平安回家,你们一定要为一个注定灭亡的政权牺牲自己吗?看在李叔叔的份上,我给你们机会,你们把枪扔在地上,我知道你们的枪多半已经卡壳,何必抗争呢?
你们这都不算投降?凌晨三四点了,回家搂着老婆孩子睡觉不好吗?明早一觉醒来,什么事都没有,新政权也不会怪你们,甚至论功行赏,我还能为你们庆功。就算你们牺牲了,也不过是拖延几分钟时间,有意义吗?
将来史书上根本不会为你们浪费一丝一毫的笔墨,没有人知道你们是怎么死的!甚至会有人嘲讽你们阻挡滚滚向前的时代车轮,兄弟们,我一向特别尊敬军人,你们的枪口应当对准外来入侵者而不是同胞。”
李瑞没有制止青年的话语,默声不语,其身旁一个面貌青涩,可能还没成年的男孩扯了扯他衣角,细声说道:“老爸,我们走吧,他不像说假话,你只不过是站完岗了,回家了。我们别打了好不好,我们当兵的一天都只能吃一顿,他们当官的凭什么可以一日三餐,凭什么我们来卖命,他们去享福。”
李瑞的面孔板结在一块,哪怕是浓浓的夜色都罩不住他眼睛里的死寂,将儿子推滚在路旁,沙哑着说道:“特种战术营,全体都有!准备开火!”
李禹哲的反应自然比中校的语速要快,他刚刚宽慰军人的自然不只是假话,他对保家卫国的军人一直有发自内心的敬仰,整齐的军容军纪、高度的组织纪律性,如果不会成为对手那该多好。
李禹哲重新覆上面甲,手中绿沉平举,“骑兵,冲锋!”
他望见了中校神情里最后的那抹光亮,那是视死如归,舍生取义的光。绿沉洞穿了这名军人,他的速度快到中校甚至没来得及把枪举起来,就已经丧失了生机。
繖幄垂垂马踏沙,水长山远路多花
伴随着他的冲锋,常博仁、梁鹏鹏先后引军凿穿了这几十人的营军。倒也壮烈,营长战死之前还想过投降,营长战死后,竟是全员死战,射击完弹药挺着刺刀便要拼杀。
又哪是这帮子骑兵的对手,不过是一人两军,三次凿穿,这支战术营从满员五百人到五十人花了一个礼拜,但是最后骨血的灭亡却只是十分钟。
李禹哲看着唯一的幸存者,李瑞的儿子,他守在李瑞的尸体旁,保护尸体没有被马匹踩踏,怒视着杀父凶手,吼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还是个人吗?你这个畜生!”
握了握手中绿沉,一枪递出,男孩有些不甘地倒在地上,可能他以为李禹哲会放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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