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吗?”他沉吟一会,道:“那看来要以寒克寒了,你去药铺抓一两玉竹,六钱玄参来,我给你配一下本门独有的淬寒酒。顺便到东市帮我打听一下张匠人的店铺在哪。”
姬非不禁欢喜地点点头,仿佛忘了适才的疼痛。
跨过潍水桥,便来到北海城的东市,远远仍能看到东城最为醒目雄伟的凉城楼。
由于前几天才和老者一同去过,姬非毫不费劲便找到药铺,买下了药材。张匠人是北海城最有名的手工艺人,因而打听打听也毫不费力地找到了。
姬非摸了摸身上的钱袋,还有三文钱,不禁面露笑容——还可以去买糖人吃。
下午天高气朗,姬非在等糖人时,发现一个恬静的小姑娘也于此等候,但她看见姬非便娇羞地低下了头,拿了糖人快步走回家。
姬非笑笑,接过糖人,正欲往回走,却听到一声惊呼:“邓爷!”声音惶恐,似乎正是方才的女孩。
姬非忍不住转过头去,发现几个衣着华贵的官家子弟将那女孩围住,为首一人莫约二十来岁,面耳肥大,珠光宝气,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看来他便是所说的什么邓爷。
那个邓爷似乎有些醉意,斜着眼看着那女孩道:“萍儿,你又长标致了。”
萍儿有些慌乱道:“邓爷,马上晚上了,我要回家了,我妈妈还在等着我回家做女红挣钱。”
邓爷笑道:“晚上不是正好吗,邓爷我今晚还找不到人服侍呢。”
边上几个官家子弟笑道:“萍儿,服侍好邓爷,钱财不比你做一个月女红来得多吗?”
附近的摊贩见状,赶紧收拾走人,看来这个邓爷确实是在北海城有一定权势的家庭。
姬非从门变之后便屡次强调要自己遇事保持冷静,但他此刻实在是看不惯了,忍不住地怒火中烧,握紧了手中的木剑。
忽听得街头一阵马蹄声,姬非侧头一看,一匹成色并不算好的黄马正朝此处冲来,马上坐了一个黑衣男子,一袭黑袍,头戴斗笠,他似乎嫌马跑得太慢,用力抽打。姬非虽然不懂马术,但他见该男子虽骑一匹劣马,仍是潇洒自如,心中佩服得紧。
邓爷正对萍儿上下其手,不禁眉头一皱,对旁边几个跟班道:“你们去看看。”
几人应声而去,刚走出没几步,黑衣人已策马驱前,更不答话,一马鞭便朝首当其冲的一人抽去,只打得那人满地翻滚。
边上一人似乎懂些马术,乘勒马之际,上前想抢过缰绳,哪知黑衣人力大无比,猛地一拉缰绳,便把那人踉跄拉过来,黑衣人双腿再一夹马,马儿咆哮一声向前冲去,硬生生将那人踩在蹄下。
剩下有两个小弟战战栗栗,不敢向前。邓爷“哼”一声,放开萍儿,掏出了匕首,道:“你知道老子爸是谁吗?”
黑衣人似乎懒得理他,一蹬马鞍,飞身下马,一鞭挥出,声若霹雳奔雷,势如银蛇出洞,邓爷来不及反应,便被击中手腕,匕首丢出,鲜血直流。
邓爷哪见过这等武艺,慌忙地带着小弟连滚带爬逃走了。
这时,那黑衣人面朝姬非,粗声道:“你是和他们一伙的?”
姬非这才看清这个黑衣人,他不甚强壮,一身黑袍反倒显得有些肥大。斗笠下是一张俊秀无比的脸庞,眉若细柳,唇红齿白。只是他的声音粗里粗气,让人很难同他俊秀的脸庞联系起来。
“不是的,”姬非答道:“少侠你行侠仗义、武艺了得,北海城人民一定都很感激你吧。”
“北海城的人民?”那黑衣人突然笑了,笑得轻蔑至极,他不再搭理姬非,转身打量起了萍儿。萍儿见状,连忙行礼,刚想道谢,黑衣人一摆手,粗声道:“这妞长得还算能看,今晚就来服侍我吧。”
萍儿听了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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