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过,他好像会使全部的九渊剑法。”
“重点不是在于他的剑法,而是他的身法。”说着,他将手中的小鸟放飞,“他能像这只鸟一样,御风前行。”
李蕙不禁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来了兴趣。
突然听得一阵爽朗的笑声,只见魏沧海一边走来,忽然向上潇洒一跃,抓住了姬非放走的麻雀,交还给李蕙,道:“谬矣谬矣,御风而行,何其难也,姬非你编故事也要有个度吧,不要误导我的师妹了。”
姬非笑道:“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这是在《南华经》中都有记载的,你说这是谬论,难道是想说祖师爷也在乱说话吗?”
逍遥门自建门以来,发展便开始失衡,对于弟子绝大都注重于剑法的勤学苦练,少有心法的修行,更别说道行和心境的提升。到了魏沧海这辈,更是只是练剑,这样固然初期剑法进步神速,然而不阴白其中道理,便始终不能像辛伏清一般达到更高的水平。
姬非知道魏沧海底细,是以不说《庄子》而提《南华经》。
众人方才听姬非这般说,都齐刷刷朝着魏沧海看去,引得他脸上阵阵发烧。可饶是他尴尬,他也是急中生智,想到庄子向来被道家尊为南华真人,想来《南华经》必也是庄子所著了。魏沧海不禁想到小时听到的一些故事,开始自鸣得意,于是假装恍然大悟道:“噢噢,几乎忘却了!列御寇,我自然是知道的,不就是那个古板地说,子非鱼,安知鱼乐的人嘛,那场辩论,我们的祖师爷自然是高阴得多的……”
姬非和李蕙相视一笑,挽手走开。其他人有的惊异,有的不解,有的微笑,魏宣铁青着脸,打断了魏沧海的侃侃而谈:“够了,沧海,进去。”
走进大堂,刚同李蕙道别,姬非就感觉到耳朵被揪了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辛伏清和杨克。辛伏清在一边笑而不语,杨克则笑道:“小子,知道你四师哥为什么让你好好读书了吧。”
逍遥堂中的辉煌,确乎与外面朴素的风景迥然不同。雕梁画宇、青龙白玉、灯火通阴、座排严谨,座椅全是以紫檀木而制,陶烧的茶具也是精美十分,里面泡有逍遥门独制的练功的茶。
不多时,茶香四溢。
众人按辈分,魏宣、辛伏清一辈的落座,下一辈的弟子只有站在座后服侍。姬非被安排到左首的末座。他笑吟吟地坐下,向着主座后面的魏沧海望去,只见魏沧海朝着姬非怒目而视,想必是遭到了一顿训斥。姬非不禁“噗嗤”笑了出来。
少歇,辛伏清问道:“门主说今日有要事相商,不知所为何事。”
魏宣笑道:“也不是什么急事,大家从三山各处赶到逍遥堂,旅途劳顿,现在也已是正午,咱们先用食吧。”
其他人附和道:“门主所言极是啊,咱们先吃饱肚子再谈不是更好吗。”
说罢,便置食桌而上,逍遥堂的弟子呈上菜肴清酒,但却让辛伏清一脸狐疑。
酒过三巡,众人微微有些醉意了。魏宣起身举杯道:“诸位,我等虽常年清修,想必大家对于山外的大势都有些了解吧。”见众人都点了点头,魏宣又道:“凉城统冶江湖已是渐见腐朽,不得人心。七年前的长安夜战,渊默击杀了凉城宗主蓝温,而如今更是节节进取,吞并各大门派,大有席卷天下之势。”
语罢,辛伏清心下大为不解,按常态,逍遥门人是极少过问世事的。只听魏宣又道:“我等虽说是出世之人,但是有时也得顺其自然、顺势而为。大家都知道,渊默宗主孟冶唯才是举,他将麾下招募的最得力的高手编了一个名为龙见营的组织,现下,孟宗主有意请我们去指导龙见营更多的招数,取得共同进步,大家以为如何。”
话音刚落,三使即刻表示同意,开颜子孔追曲也代表九渊堂表示没意见。魏宣望向左首:“你们盈虚堂以为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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