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艰难。
而慕容寒山已经越来越近了。
季元甲甚至想过要下马逃走,却碍于种种形势没有痛下决心,就是这么一犹豫,他忽然感到头顶好像下了雨,然而晴朗的天空又怎会忽然下雨?又是一滴“雨”落下,落在季元甲的鼻梁上,他这才看到鼻子上的不是水而是血,他骇然昂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胯下马儿一震,身后的马背上却多了一个人。
士兵们的进攻都停了下来,看着他的身后,季元甲不用回头去看,也知道身后之人就是慕容寒山。
慕容寒山终于来到季元甲身旁旁不远处,他一剑化作万千星点寒光,让所有的人都认为剑是刺向自己而来,立刻驱退了围在他身边的几名骑兵,接着他纵身而起,来到季元甲的头顶,那两滴血就是此时从他身上留下来,滴在季元甲头顶的,这些血,自然是他杀死的士兵的血,他慕容寒山怎会伤在这些人手中?
一众骑兵都怕误伤了季元甲,谁都没有出手,看着慕容寒山的剑指在季元甲头顶,谁都知道这剑向下轻轻一落会发生什么。
远处白面和尚已经陷入疯癫,他还没有发现慕容寒山已经制住了季元甲,依旧在和周围的骑兵厮杀。
季元甲喝道:“住手!全都给我住手!”
那边和白面和尚厮杀的骑兵停止了攻击,但白面和尚可不听季元甲的指挥,他已经打得迷乱了,在骑兵住手之后,他依然用金刚佛珠将一名士兵从马上拉下来,然后将其一脚踩死。
其他士兵见状又要往前冲和他厮杀,知道季元甲再次喝止住,他们方才向后退,避开白面和尚的追击。
白面和尚追了几步后停了下来,他见到敌人后退,思索良久,渐渐恢复理智,直到他见到慕容寒山站在季元甲身后的马背上,手中长剑悬在季元甲头顶,这才明白发生了何事,他又累又乏,但还是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季元甲胆战心惊地问身后的慕容寒山:“你……你想怎样?”
慕容寒山说道:“让所有的骑兵全部下马,然后人和马分开百步。”
季元甲说道:“这……”
慕容寒山叹了口气:“看来你是有些不情愿了?”
季元甲心一横说道:“遇到你这个魔头算我倒霉,横竖是个死,你杀了我吧,不过只要你敢动我,我周围的这些部署定会围上了将你砍成肉泥……”他心中盘算,万一骑兵和马分开,身后这个魔头逼着他骑马离去,自己落在他手中,迟早也是有死无生,不如现在争取一下,这倒不是他忽然变得胆大了。
不知何时,战场上变得诡异的安静,就连马嘶都平息了下来,人人望着慕容寒山,等候他的反应。
慕容寒山忽然一个纵身从马背上翻身跳了下来,他原本站在马背上,身在季元甲之后,这一个潇洒从容的翻身之后,慕容寒山来到了马前。
季元甲以为慕容寒山要下马求饶,心中正准备感到高兴,站在马头前面的慕容寒山看着季元甲冷冷地说道:“回答错了,不过你知道我为什么从马上下来么?”
季元甲问道:“为什么?”
慕容寒山说道:“我一生练剑,从无背后伤人的经历……”
季元甲心道不妙,只不过这个不妙已是他此生最后的心路,慕容寒山的剑光,是他一生中见过的最后一道光,如此璀璨,又如此耀眼,然而这璀璨而又耀眼的剑光,却在一瞬间了结了他的性命。
围在周围的士兵以及白面和尚见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无不哗然,而骑兵见到主帅身亡,更是激愤不已,这些骑兵们口中呼喝着,向慕容寒山围攻过来……
白面和尚心中更是感到奇怪,慕容寒山制住了季元甲,已经可说是奇货可居,就算不能让他们即刻退兵,至少也能护着两人相安无事,哪知道他竟将季元甲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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