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义最高,谁都不能凌驾其上,包括我。”
李木眯眼一笑,“哦?是吗?我还以为在公堂之上,最高的是朝廷律法呢。”城治张口欲言,李木却没有给他找个机会,“好了,我们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就别说废话,让我们开始吧。”
李木转过身来面朝堂外的众人,“我想请
问诸位一个问题,你们站在这天井中觉得挤吗?”
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听起来跟整个案子毫不相关,这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怀疑李木是不是跳出来发癫的。
“这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不是吗?你们回答挤,或者不挤就行。”李木看着面面相觑的众人,主动打破僵局,继续追索问题的答案。
“挤!怎么了?跟案子又什么关系吗?”在又一段沉默之后,终于人群中有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回答了。
李木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追问道:“那你们又知道此刻站在天井中,来旁听这个案件的人有多少吗?”堂外的居民没有给出回答,李木这次没有逼着他们给出答案,在众人开始愤怒之前自己给出了答案,“或许你们不知道,现在站在天井中的共有一百三十二人。”
“那有怎么样?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跳出来就是戏耍我们的吗?”“就是,就是!”“滚下去!”……堂外开始群情激奋了。
“那你们知道白家被屠的满门有多少人吗?”李木此话一出,天井为之一静,“满门上下,共八百七十九人!你们一百三十二人尚且觉得人多太挤,想想八百七十九人到底有多少!我告诉你们,他们的尸骸堆在这天井中,能与屋顶齐平!”
天井中的居民闻言,皆是不寒而栗,一时说不出话来。
“是,我知道,你们会说白家人死有余辜,赤眼睚
眦的事情我也知道,但你们知道这八百七十九人中还有孩子吗?最小的才不到一岁!他们连话都不会说,他们有什么罪?”李木并没有给众人太多思考的时间,再次开口说道。
“那些白家的崽子享受了他们父辈的蒙荫,就要承担他们父辈的罪孽!他们吃的用的,哪一个,哪一件不是沾满了我们的血泪?”赤眼睚眦当即怒吼连连,斥驳李木的片面之言。
李木笑了,衷心地笑了,他故意说这句话就是为了引赤眼睚眦出言驳斥,好将纷争变成他和赤眼睚眦的,而不是与城治的。
“我同意你的说法,但白家的那些奴仆你又如何说呢?他们和过去的你一样,和你的父母一样,和你死去的家人们一样,都深受白家人的迫害,但他们为什么也死在了你的手下?他们的人数甚至比白家人还要多!”
“注意公堂秩序!不要大吼大叫!这里……”赶在赤眼睚眦开口之前,勾城治开口打断两人的对话,李木却没有让城治把话说完。
“审判的秩序有被破坏吗?大家不都是在安静地听着吗?我的声音大到吵闹的程度了吗?还是仅仅大到大家都能听得清的程度呢?我现在不是在和当事人确认当时的真相吗?事情还没说完,勾城治为什么要插话呢?你是当事人还是你害怕听到真相呢?你为什么不让我和当事人的对话继续下去呢?”
李木连珠炮一般的话
语一出,堂外的众人立刻“嗡嗡”地讨论起来,有些人看着城治思考,有些人骂李木胡说八道。
“好了!本官只是在正常维护秩序而已,如果你对本官有所指控,拿出证据来,一旦证据确凿,我将立马当着诸君的面把官服脱了。”勾城治并没有慌乱,甚至没有愤怒之类的负面情绪,只有公事公办的平静。
泗肥城前来旁听的居民不少人已经开始责怪李木不懂事了,李木对此并没有多加理会,两手一摊,耸耸肩坦然承认错误:“是我胡言乱语了,我道歉,那让我们回到案子上吧,就请赤眼睚眦回答我的问题,还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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