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清香,就像去打牛草时,镰刀割过野草后草茬散发的香味。
单薄的菜叶并没有太多的汁水,但也胜过昆屯高原上的植物太多,在咀嚼下轻易地就被释放出来,莴麦菜菜汁被挤压出叶片,和唾液混合后在口腔中充分流淌,均匀地分布在舌头表面,让味道充分弥漫。很奇怪,莴麦菜好像并没有太多的
味道,既不甜,也不咸,只有一种它特有的植物味道,还很淡,到了最后甚至还有点儿微苦。
瓦多罗母亲再次看了一眼手中剩下的莴麦菜菜叶,此时的她心情有些复杂。莴麦菜确实是她吃过最好的东西,她很喜欢,但这就是她一辈子的梦想了吗?她一生追求的就是它吗?
有些问题是注定没有答案的,因为问问题的人不想追寻答案。瓦多罗母亲咽下口中的莴麦菜,继续吃第二口,她准备就这么把这片菜叶生吃下去。
“恭喜恭喜啊!恭喜你家的瓦多罗……”报喜的队伍走了,得到消息的邻居们赶忙前来祝贺,和主人熟稔的他们一向不用敲门,喊一声就算通知了,推开房门径直就走进主居室里,一眼就看到了吃莴麦菜的女人眼里的惊恐,话语被打断。
……
今天是个好日子,不仅因为今天阳光明媚,更因为今天是神选日,是图巴家添加新鲜血液的日子,而且运气不错,今年的新成员格外得多,是近十年来年成最好的一年,这让图巴家家主分外高兴。
只是很可惜,他太老了,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激情,即便是这好消息也不能给他的内心激荡出太多的水花,要是他年轻的时候,他怕是会亲自出面宴请这些孩子,现在就让下一任家主出面好了,他就留在这儿晒晒太阳。
“家主。”正当图巴家的老家主享受自己的惬意时,一名图巴家成员
急匆匆来报,像是有什么要紧事。
“现在不是开宴的时候吗?来找我什么事啊?”家主没有睁眼,感受着阳光的温暖,享受着几双葇荑轻柔的按摩,懒洋洋地询问来者的来意。
来人语气中带着喜意,显然是来汇报好消息的:“我们在庄子里发现一个偷吃莴麦菜的隶奴,被抓了个正着,现在正关在黑牢里。”
图巴家老家主轻轻张开口,一旁的侍女马上会意,立即将削皮切好的水蜜桃送进家主的口中,在家主吃水蜜桃时,还细心地用丝绸手帕擦拭干净家主嘴边的果汁,而来人不敢打扰,静静地等家主吃完。
“我当是什么事呢,这点儿小事有什么值得向我汇报的?”老人在吃完水蜜桃之后,这才悠悠开口,“查明隶奴是怎么搞到菜叶的,该罚的罚,该处理的处理,这种事儿还要我来教你?”
“家主,这事儿不一样,您之前不是说要给新来的庄治一份回礼吗?这可能就是。”来人急忙禀报事情关键,免得家主恼怒。
一听这个,老人果然来了兴趣,睁开双眼,“哦?详细说来听听。”
“那个杨庄治到这人家里吃过饭,就在他来的那一天。”那人很是兴奋,他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而且他们不仅吃了饭,还一起聊天,聊天聊了很多,据说他们相谈甚欢,新庄治一行人还把这家人当朋友。”
“哦!”图巴家家主精神一振,坐起
身来,“情况属实吗?不,庄子里的其他隶奴知道吗?”
那人早就猜到家主会问什么,当即回答道:“千真万确!这些还是那个偷吃的隶奴一家人向其他人吹嘘的,自从新庄治立威之后,这些话可是在庄子里广为流传呢,基本上所有隶奴都知道这事。”
“哈哈哈!”老人“嚯”地站起身来,周围的身着轻纱薄衣的侍女识趣地退到一边,“好啊,好!”老家主走到报告人的面前,“这么一大份礼物作为回礼,我们尊敬的庄治总不会认为我们没有礼貌吧?”
“新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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