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前面转角背后似乎传来了一声母亲的交代和儿子的应和,还不等多玛乌朗索坦多抬起头看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一道黑影就突然冲了出来,“砰”的一声撞了他一个满怀。
多玛乌朗索坦多只觉得胸膛一痛,猝不及防的他不由得接
连退了好几步,摇摇晃晃差点没站稳,这把他从出神中撞了回来,吓了他一跳,赶紧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没有被庄治逮到才放下心来,这才把视线移动到撞自己的黑影上。
那是一个瘦弱的男孩,看起来也就十一二岁,尽管是他具有更快的速度,但和图巴家的家仆比起来,他的身体还是太弱小了,被多玛乌朗索坦多撞得跌坐在地上,同时瞧着他身上又脏又破又旧还不合身的宽大皮袄,不知道它是穿了多少年,传了多少代,一看就知道是庄子里的那些贱种。
想明白自己是被谷鸠庄里的贱种撞了,多玛乌朗索坦多就气不打一处来,而刚才的紧张更是让他感到无比的耻辱,怒火烧得更旺,不由分说地上前就是一脚,将还没明白过来的少年一脚踹倒在地:“你个瞎眼的狗杂种!连你多玛乌朗索坦多大爷都敢冲撞,看我不打死你!”多玛乌朗索坦多越说火气越大,脚下没个停住。
“大人我错了!求求你饶过我大人!大人我再也不敢了!饶命啊!”瘦弱少年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护住头部,嘴里不住地发出求饶,试图让多玛乌朗索坦多放过自己,而多玛乌朗索坦多却是充耳不闻,依旧用力地踢打着那少年。
少年凄惨的叫喊吸引来了周围大量的谷鸠庄庄民,想来看看出什么事了,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当众人看到多玛乌朗索
坦多的装束时,人们就知道他是图巴家的家仆,有些人甚至认出他就是多玛乌朗索坦多,因此众人便没有一个人敢出头了,一个个儿的都瑟缩这脑袋,看向他处,只敢用余光观察这边,更遑论是仗义出言了。
“求大人放过他,饶我儿子一命!”就在这时,一个妇人听到这边的的动静,一个闪身就扑到了那个瘦弱少年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盖在上面,护住底下可怜的人儿,慌张哭求着多玛乌朗索坦多能够大发慈悲。
多玛乌朗索坦多停脚了,他睥睨着眼前这对惶恐无措的母子,倒不是什么母爱感动了他,他没有这种情绪。像他这种奴才,永远只敢向比他低微的人宣泄怒火,好不容易碰见一个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刚才的活动筋骨才刚刚给他一点儿喜悦呢,这么好的解愁方式他怎么会不充分利用?他只是踹累了,要停下来歇一歇就罢了。
可这对母子不知道,他们以为这位高高在上的大人愿意原谅他们的不小心了,母亲急忙扶起口鼻被打得流血的儿子跪下,两人并排双双向多玛乌朗索坦多不断磕头,感恩戴德地大呼:“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好心的大人一定会福寿康泰万万年!”
福寿康泰万万年?爷才断了一只手和大好前程,居然说什么福寿安泰?哼,居然想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可能吗?多玛乌朗索坦多只觉自己受到了冒犯和侮
辱,心中“腾”地一下冒出火气来。
不过这多玛乌朗索坦多并没有被火气冲昏头脑,他所得意的,自认为的谨慎发挥了作用,疑神疑鬼地问道:“行了,闭嘴吧!我来问你,你的姓名是什么?”多玛乌朗索坦多在“姓”和“名”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瘦弱少年依旧处于惶恐和不安之中,听闻多玛乌朗索坦多狠厉的问询,怯怯地说道:“鲁德奥。”身边的母亲赶紧悄悄碰了一下儿子的胳膊,少年急忙补一句:“大人。”
多玛乌朗索坦多这下终于可以彻底放下心来了,仅仅只有一个名字,却没有姓,那对于这家低贱的贱种就没有必要担心什么了,一想到这儿,多玛乌朗索坦多甚至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
“鲁德奥?好名字啊,我记得是‘长命’的密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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