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欢迎明显不够尊重啊,而你在路上做得最多的预案就是应对图巴家的下马威。”
杨松依旧站在车辕上,威风凛凛,微笑着和两旁的庄民打招呼,像是一个检阅自己队伍的将军,头也不回地说道:“说不上就此算了,只是暂且搁置,况且他们此举
谈不上是下马威,更像是释放一种信号:我知道你来了,但这里是我的地方,只要你不招惹我,我就给你足够的表面尊重,咱们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哦,原来是这样啊。”李木耸耸肩,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的他是真没有看懂,他只知道事情不对,怎么个不对法,他就不知道了,“图巴家送的礼物能收吗?收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图巴家送给新庄治的迎新礼明显有些不对,多的含义李木读不懂,但有一点李木是知道的,那就是送的礼物太寒酸了。
首先就是那一整头绒牛,这是送吃的嘛,不是说这一头绒牛不贵,是不够分量。昆屯高原上什么食物最贵?肯定是海鲜,因为这儿没有,抛开这些千金难求的东西,平常吃的,什么食物更稀罕呢?是果蔬,那种新鲜的,汁水丰富的果蔬。
由于昆屯高原独特的环境,植物想在这种苦寒的地方生长是件很艰难的事,尤其是那种枝叶娇嫩的果蔬,更捱不住这儿的风吹雪打,再加上昆屯高原上砂砾、石子多,土壤却稀少,肥沃的土地就更少了,栽种粮食都不够,哪还有多余的地方栽种其他?
绒牛是昆屯高原上一种特有的牲畜,说起来就是一种毛发特别长,特别茂盛,体型格外大的牛,好养活,肉能提供大量能量,深受昆屯高原上人们的喜爱,所有庄子都有大量养殖,虽然
比不得营养多 汁的果蔬,但也是很珍贵的东西了。
可你要送的话,也送一头活的母绒牛啊,它产出的奶可是昆屯高原上的日常食物,一头活的母绒牛比送上来的那头宰杀绒牛的价值要高上一番,别说你这个掌控整个谷鸠庄的图巴家连多的绒牛都没有,真这么说就是把人当傻子了。
至于图巴家送来的衣服,李木不懂昆屯高原人的服饰特点,不多做评价,但最后送来的铢钱就太恶心人了,区区一百铢,就号称是图巴家一年的收入了?谷鸠庄再穷也不至于这么穷啊,单是拿一头绒牛到昆屯高原下去卖,卖的钱都不止一百铢!
谷鸠庄唯一的世家,掌握整个庄子绝大多数财富的图巴家,一年只收入一百铢?这谎话说给傻子听,傻子都要破口大骂侮辱他智商,然而图巴家的家仆真就腆着一张脸,脸不红心不跳地送上了他们家“一年的收入”,说他们没有别的意思,鬼都不信。
“呵,这礼物收了也无妨,”杨松听闻李木的问题,不屑地发出一声嘲弄,好似瞧不起图巴家主的格局和度量,“毕竟我们此行又不是和他抢钱来的,我们来是抢地盘,抢人的!收了让他安安心,麻痹大意他也不错。”
李木其实很想说一句,他不是“我们”的范围,他只是来完成护送任务,顺便散散心的,等杨松稳定下来,他玩儿够了,那他就该下山找筱花了
,不过这话说出来太伤感情了,尤其在这时候,便只好忍住。
杨松的治所在庄子的中间,沿着庄子里的大路走,一路敲敲打打的,走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是快到了。不过,一直观察人群的李木敏锐地发现,越是接近治所,就有越多的人脸色有异,似是有什么不妥。
杨松其实也发现了,但他早有预料,不动声色,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表现出来。
“吱呀!”驾驭马车的师傅猛地一停,车轮与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声音,车上的人由于惯性随之前倾,高高站着的杨松差点儿摔倒,后面的人马更是一阵慌乱,差点儿没造成追尾。
“杨庄治,着实抱歉,我不是故意急刹车的,确实是差点儿错过治所,不得已才赶紧停下,还请您原谅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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