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管事抹了抹脸上的污血,手扶着旁边的桌椅挣扎着爬起,同时吩咐大堂里的下人:“把空闲的人全派出去找贾马,顺便问一下那些低等的奴仆们,流云派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他们被威胁不敢说,还是自己不想说。”
这就是李木没有说出真实情况的原因,周父周母他
们把孩子送去流云派的行为,对于金家来说是严重的背叛,不管流云派是真还是假,瞒着金家与其他势力来往的背叛行为都是真的,李木早就料到金家他们会揪着这一点不放,只要有了切实证据就会以此为借口惩罚村落的人们,所以他稍微改变一些说法,没有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这也是要让金家秘密抓人,不惊动村落里人的原因之一,怕被金家看出马脚。
另一个原因是怕打草惊蛇,以流云派这个骗局的精巧程度来看,李木猜测,贾马一定暗中培养了一股势力为自己所用,要是父母们知道自己孩子丢失必定引发骚乱,说不定就会惊醒贾马,让他加倍小心。
最后一个原因,李木和周大一家一起吃过饭,他知道周父周母有多喜欢周大这个孩子,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他们亲手送到坏人手里,自此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李木不敢想象周父周母会是怎样一个反应,而具有相同经历的,是近乎村落里的每一个人,真相被揭开,饮度村会是怎样一个情景?并且,他们知道以后,又能做些什么?所以,李木决定,让他们在愚昧中幸福。
金家管事安排完下人之后,终于爬上了旁边的椅子,一屁股瘫坐在上面,休息一会儿后才总算喘匀了气,感叹一句:“浪子果然还是个孩子啊。”可不还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吗?都威胁人要摘瓢儿了
,居然不先卸一条胳膊表达狠厉,在这个残酷的世界,谁会看不出他的心慈手软?
极天门的人和支使都没有接话,他们仍对李木的力量心有余悸,此时仅仅是恢复了正常而已,不敢在李木和筱花背后说三道四。
金家管事可能只是单纯地感慨一句,感慨完之后,就不再提起李木和筱花,反倒语气不善地问道:“两位对这件事怎么看?”这是要兴师问罪啊。
“我不过是来你们这儿招人的罢了,这些事情与我无关,我也不想有所沾染,并且,这事该我极天门问你金家吧,当初可没说现在会有浪子上门找麻烦!”极天门的人首先把自己给摘了出去,同时提出质问。
“你觉得我敢招惹那样的人物?浪子明显是来找你的,这是你们世家的事,不要把朝廷牵扯进来,就算你想找人背锅,那也别找上我的头上。”支使直接责骂金家管事的怀疑毫无理由。
“唉……”金家管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是我金家倒霉啊……罢了,我知道两位还有很多事要忙,恕我不能再招待二位了。”
极天门的人和支使没有理由再继续待下去,告辞一声就离开了。
经过李木一事,极天门的人感觉饮度村不是什么良善之地,急匆匆地就往广场走去,他要催促下面的人尽快把事情办好,以便尽快离开,迟则生变,有可能引火烧身。
支使没有跟着极天门的人一起
走,而是转角去了厕所,准备先释放一下。
“嘘……不要尖叫,不要紧张,只要你乖乖听话就不会死。”支使僵立在原地,背后忽然传来一个温柔的男声,在他耳边轻轻诉说着,但声音主人给他带来的压迫感让他瞬间汗毛直立!
是浪子李木,这就是浪子李木的声音,支使不久前才听过,他不会认错,但这个声音既没有刚才的阴沉,也没有最后的暴怒,只有平静,平静得令人害怕,他想干什么?他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对,对,就是这样,安静,不要说话,好,现在靠墙,后退,对,再退一步,好,停,就在这里站着别动,在这里谁也看不到我们了。”
支使抿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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