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要短命。
现在想想就讽刺,当初还是抽少了,要是提前知道自己会出车祸成植物人,肯定要往死里抽。
张襂看着儿子熟练的夹烟姿势,绷着脸:“什么时候学会的?抽这个不好。”
张墨瞅他一眼:“这烟好像是你买的。”
张襂:“那也不好。”
张墨把烟掐了:“那就不抽了。”
张襂指着自己的脑袋:“你刚才为什么不拉着点我?”
张墨:“……。我以为你整活呢,谁能想到你来真的啊。”
张襂:“好吧。你这案子……没问题了吧?那姓孙的秃头,干嘛帮咱们家。”
“为了正义。”张墨说。
张襂白了他一眼:“放屁。那秃子官当得应该不小,能这么帮咱们,一定另有所图,八成没安好心啊。”
“你想多了。”
张墨反射白眼:“咱们家有什么可图的?图你会整活?图你一个月不洗澡?”
张襂被这话噎到了。把儿子掐灭的半截烟头捡回来叼在嘴上,点燃后同样是狠吸了一口。
“这事您就别管了,细节不方便多说,反正我肯定没事儿了。对了,我大哥呢?”张墨问。
张襂吐着烟圈,本还想刨根问底,听到“大哥”二字,立即忿忿道:“那个逆子回家做饭去了。明知你今天出来,也不知道请咱爷俩下馆子,抠死他。”
“爹。你不抠。那你为什么不请我下馆子搓一顿?”
张墨挑了挑眉毛,同时一张浓眉大眼的憨厚胖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大哥名叫李无迭。
这一年二十五岁,体重两百二十斤。
不要误会,大哥真是死鬼爹的亲生儿子。
原本也确实姓张,叫张邺。
只是自打记事起,张墨就知道,大哥与老爹之间向来势同水火,父子关系差到了极点……
大概是三年前,二人大吵了一架。吵得天昏地暗,终归是彻底闹翻,也算正式分了家。
出去单过的大哥,甚至跑去民政所改了名。
改为跟死去的母亲姓。
姓李,名无迭。
谐音梗,懂的都懂。
无迭,无迭……
没有爹的意思。
甚至,连成婚那日都没让自己亲爹参加婚礼。
搞得张襂抑郁了好几天。
大哥这种绝情举动,也让父子俩再无冰释前嫌可能,于是就彻底老死不相往来了。
张墨估计,这次若不是听闻弟弟入狱的消息,大哥是绝不会回家多看一眼的。
这时,张襂还厚着脸皮在龇牙解释:“嘿,我这不是怕便宜了那个逆子?晚上,晚上!爹单独安排,带你去狗尾巷吃涮肉。”
话音未落,房门被推开……
只见一道穿着白衬衫,蓝色工装裤的臃肿身影走了屋内。
是李无迭。
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手上还提着一个硕大的食盒。
“大哥。”张墨喊道。
李无迭面露惊喜之色,将食盒放到床上,连忙上前按住弟弟肩膀。
“小墨,你没事了吧?”
“没事了。巡检所那面弄错了,这不是改判了么,直接无罪释放。”
张墨扯了个谎,还给张襂递眼色。
他知道大哥的性子,说好听点,叫为人正派,认死理。说难听点,就是个一根筋的二货。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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