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徐凤年他们的船到了最前,四艘大船鱼贯而入,一次次与礁石擦身而过,颇为惊心动魄。
好在操船的水手都是老手,终究有惊无险的穿过了峒岭峡。
大船重入大江,视野豁然开朗。
这峒岭峡后,是燕子江、蜀江、沧澜江三江汇流之处,江水由急变缓,江面由窄变阔。
恍若由阴间回到阳间,让人心旷神怡。
李飞忽然望着江面,以调侃的语气道:“哟,还真有不怕死的。”
众人顺着李飞视线望去,果见江心停着一叶扁舟,那青衫客持竹竿立于船中。
徐凤年缓缓拔出腰间绣冬,狞笑道:“破天、裂地、斩风三式都已经用过,唯独断流式还没出过手,正好拿他试招。”
众人也对这断流式好奇不已,纷纷走到甲板边缘,期待着徐凤年那石破天惊的出手。
随着双方靠近,徐凤年也逐渐看清了对方的形貌。
这年轻剑士相貌并不出奇,面容古板,一看就是不近人情的孤僻性子。
剑冢枯剑历来如此,后辈剑士若要出山历练,必须要先胜了家族内一位老祖宗,不论生死。
由此便可看出这一家子的丧心病狂之处,就为了出个门,还得先弄死一老祖宗。
吴六鼎身材修长,身上不曾带剑,那根乌青竹竿扛在肩上,双手搭着,这姿态委实倨傲到了极点。
此时双方相距已不足三十丈,徐凤年一边吩咐船工转舵,避开正面,一边将绣冬刀高高举起。
真气向着刀身汹涌而去,天地之力亦汇聚而来。
断流式与裂地式不同,并无刀芒显现,但那股锋锐无匹的气息,却是显露无遗。
“喝……”
随着徐凤年一声大喝,绣冬刀重重落下。
“哗啦”
自船前十丈开外起,江水骤然向两边排开,出现一道宽达四五丈的裂口,若身处其中,左右便是两道水墙。
而在水墙之内,可看到片片血迹,那是被爆发开的刀罡,绞成齑粉的游鱼。
五六丈之深的江底显露出来,甚至连江底都被劈出一道深深的壕沟。
排开的江水掀起数丈高的大浪,裂口疾速向那一叶扁舟蔓延。
小船上吴六鼎瞳孔猛缩,没有丝毫犹豫,纵身便跃出小船,踏着江水向远方激射而去。
不到半息,裂口便蔓延至扁舟之处。
那一叶扁舟在被一刀两断后,又被激荡开的刀罡绞成一堆碎木屑。
裂口蔓延出一百二十丈方止。
幸亏徐凤年出手前,已经让水手转舵,否则再往前行驶十丈,便要一头栽进那徐凤年自己制造的水中峡谷内。
“哗啦”
徐凤年收刀,排开的江水回流,那道一百二十丈长,四五丈宽的水中峡谷,顷刻间重新被江水填满。
两边水墙相撞,中间激起三四丈高的水浪,众水手惊骇欲绝。
如此大浪袭来,哪怕他们的船够大,也有很大可能被掀翻。
李飞自然不可能让船被掀翻,伸出一只手往下一按,那十数米高的大浪便就此平复,只剩些许水波荡漾。
而等到江中平复,吴六鼎早已消失在江岸上不见踪影。
徐凤年略带兴奋的对李飞问道:“我这一刀怎么样?”
李飞咂咂嘴,道:“差强人意,不是一个天象境应该有的水平。”
徐凤年回头看向李淳罡问道:“老李,若是你出手又当如何?”
李淳罡道:“没有两百丈也得有一百八十丈,不过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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