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
最近十几年,随着经济下滑,各种犯罪案件激增,其中也包括X侵案,因为性偶是要钱的,X侵,不就是为了白嫖么?
——不,不是。
阿乐想起了自己在社会课件中看到过的一组数据。
多年之前,在性偶面世的那个时候。
那个时代,意味着人类终结了性别二元论。
可X暴力与X犯罪仍旧层出不穷,区别只在于,由男性主导施加向女性的X犯罪,变成了男女各一半,受害者也从异性为主,变成了有大量同性与不知道该如何划分性别的人。
什么都没有改变。
为什么没有改变?
因为X犯罪并非某一性别对另一性别的侵犯,而是强者对弱者的侵犯。
这种侵犯的目的是「奴役」。
杀人是为了夺走他人的生命,X侵是为了剥夺他人的人格。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被侵犯者,无论性别,总是会感觉到巨大的屈辱,对这种屈辱的恐惧,甚至要大过被杀死的恐惧。
「我宁死也不要被强X!」
因为被侵犯的那一刻,弱者成为了强者的玩物,成为了一件丧失尊严的工具,那一刻约等于失去生的意义,约等于死亡。
这是人格剥夺,是摧残纯洁,是毁灭欲,是诛心。
而在通过这一系列的过程后,施暴者可以建立起对被施暴者的控制——又或是被施暴者主动送上了臣服。
所以这位七七小姑娘才会有那样的举动。
你是我的庇护者,我献上的不是身体,而是对于我本人的支配权,献身,不过是一个仪式罢了。
所以那天晚上芊芊小姐才会在萨克勒医生家发生那种事,那是在履行一份主从契约。
那么,为什么这一刻阿乐的思维会发散到这么远的地方?
一方面当然是刚才七七做了那样荒唐的事情。
另一方面,这激发了他的一些联想。
隔壁发生的那场屠杀,难道不是另一种奴役吗?
对生命的奴役。
那场屠杀中,是否也包含了人格与尊严的蔑视?
当然包含,杀戮,是最高级的蔑视。
那么我呢?
我是被剥削,被压迫的人么?
我没有被强X。
但我沦落至今所经历的一切,难道不是我的生活被人强X了?
那每一件事。
难道不是人格剥夺?不是尊严摧毁?不是诛心?
这一刻,阿乐似乎从对‘性与暴力’的联想中,看到了强者对弱者的操纵、凌辱、肆意妄为……
我该,怎么办呢?
听从父亲的安排,做一个干干净净的上城人,在阳光下一步步向上走,然后加入这场大鱼吃小鱼的奴役游戏?
在我自己都看不见的地方,无意中强X另一个人的生活?
……
阿乐的每一次思维发散,都逃不过零号的眼睛。
他看着雪夜下霓虹璀璨的雪城,感到了无比的悲哀与欢喜。
因为阿乐那些发散的思维,最终,汇集到了一点,一个如此微小,却又如此坚定不移的一个点。
往事越千年,竟如此相似。
这,才是天命人啊。
——‘我想到钢牙姐那里去找一份工作。’
在这个念头出现的一瞬间,零号听到了蚂蚁工坊坚硬冰冷的报告声:
「天命观测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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