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仲夜!”等了好一会,见仲夜仍旧不为所动,魔初阳已经失去了耐心。
仲夜萎靡叹息了一声,继而面朝大海对着虚空遥遥鞠了一躬,随即坚定而果断的飞至高空,居高临下望着眼前这座岛屿幻化的九重塔。
仲夜一手高举而起,并作掌刀,一道青光划破天幕,只见一道道太极图遍布整个苍穹,而在他另一手的操控下,整座岛屿的四周都布满了八卦图的结界,每张八卦图天衣无缝紧密贴合在了一起,将岛屿牢牢封锁其中。
“怨不得我了,他日山海易主,我定当为尔等立碑讼法。”仲夜似是自言自语,又好像在默哀悼念。
魔初阳一脸笑意,迫不及待。
就在仲夜即将摧毁这座岛屿之际,忽然间,整个天地默然,风停云止,万籁俱静。
一缕彩光从西山经遥远的大陆飞掠而来,直至站在了仲夜身前不远处。
北边,紫气滚滚,只是相比之前帝俊引发的紫气,此刻奔来的紫光却是透露出浓郁的煞气,待得暗紫色流光消散,一人同样站在了仲夜的后方。
海上,闲云之中有一野鹤排翅啼鸣飞来,一老头端坐其上,他昏昏欲睡,不停摇头晃脑。
在闲云野鹤之下,还有一人骑着一棵硕大的木葫芦,他手捻佛尘,背负长剑,眉目满是冷冽之色。
赤水海面,不知从何处飘来一叶木舟,一老头身披衰衣,头戴竹笠,此刻撑着船杆悠然滑行,深不可测的赤水在他的掌控下,他手里的船杆似乎已经抵达了海底尽头。
“一拉金嘞格,嗨哟!二拉银嘞格,嗨哟!三拉珠宝亮晶晶,大海不负柯鱼人哟,嗨哟!”海面之上,那撑船的老头扯开嗓子悠然唱起歌谣,歌声声动九霄。
骑着木葫芦的道人撇了一眼底下,佛尘轻轻一掸,瞬间方圆数十里下起了绵绵大雨。
正唱得起劲的老头抬头仰望天穹,冷不防打了个哆嗦,他带好斗笠,紧了紧身上的衰衣,又继续唱囔道“风暴吃着要吓煞,强盗碰着要怕煞,鱼柯勿着要愁煞,六月出海要晒煞,冬天柯鱼要冻煞,老天无风要摇煞,鱼行杀价要气煞,柯鱼郎们真苦煞哟。”
唱着唱着,撑船老头意犹未尽,顺手从腰间取下酒壶,畅饮入喉,一脸陶醉享受。
坐在野鹤上的老人似是被酒香味吸引,惺忪的眼眶瞬间睁大明亮了起来,他探头朝地下看去,见那撑船翁自得其乐,悠哉一笑,道“天机门这老头还是和以前一个德行啊。”
“你不也是?”坐在木葫芦上的中年人目不斜视说道。
“噫,西方极乐那边好像出了什么动静,难怪几千年了少有弟子在各地游走。”
“佛国都是如此,何况儒家那边,至东山经被龙神封印后,儒教好像都看不到什么人了。”
野鹤之上,老人稳如泰山,看了看东西两地,一丝愁容漫上眉梢,他苦叹一声,道“一场天劫,入世和闭世都是由我道家见证,实乃祸福之至啊。”
骑着木葫芦的中年人不置可否,他背靠在后,余光撇了一眼赤水,竟是情不自禁咽了咽喉咙。
“你这老小子,当年吃了我那么多不愁木,如今到了赤水还想着打那条龙的主意?”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那不愁木我可是没动一只手,都是那墨故渊亲力亲为的,再说了,我道号斩龙真君,岂能浪得虚名?”
天上飞来的两人,正是当初在大荒庄周梦境里的庄子和惠子两位神人。
庄子摇头苦笑,继而朝底下那撑船人吆喝喊道“船家何处去?”
老人揭开头上斗笠,瞬间阳光明媚,晴空万里,一抹七彩流光的彩虹悬挂在岛屿的上方,如梦如幻。
“今夕何夕,从哪来便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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