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一股激流来回游窜,让他一阵舒适。
“停下干嘛,继续说啊,把你知道的书上道理都讲出来,我看看我能对得上不?”秀才催促说道。
墨故渊已是看出这只食法鬼的某些端倪,与人坐而论道,同样是修行的一种,何况自己好像还真没什么道理和他继续对峙,任何善道都有与之对立的一面,再说下去已是意义不大。
“就这一会功夫,我都帮你拉升了几个档次,知足吧你,再胡言乱语我不介意多摔你几次。”墨故渊没好气的说道。
秀才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情朝墨故渊抛了个白眼,嘀咕说道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小爷大道在上,无人能敌,寂寞如斯啊。”墨故渊心境微微泛起波澜,他虽不敢苟同秀才的观点,也不否认他说的话不无道理,世人万千,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态度和活法,与之论道,倒是有种让自己受益匪浅的感悟。
“说说你当鬼多久了,什么时候才知道自己食法鬼的身份?”秀才一愣,看着墨故渊的眼中多了几分古怪,这好端端的忽然说到自己身上,可担心这家伙的喜怒无常,秀才只得闷着口说道
“以前家乡在莽山脚下的草庙村,我死得早,大概十三四岁就被人扔进了乱葬岗里,后来被万鬼幡摄入不仅没有被幡中鬼气消化,还趁万鬼幡祭出鬼气时从里面给逃了出来,说来也是小爷命不该绝,福缘深厚啊。”十三四岁就被人扔进了乱葬岗,墨故渊心中微微一顿,下意识朝秀才看去,可他的脸上没有半分伤心难过,倒是没心没肺的很。
“至于你说的什么食法鬼开始我也不知晓,是后来山神庙里的老东西告诉我的,从万鬼幡中逃出来的除了我之外,另外的胖子老刀老酒都是我们村里的,老酒是我二爷,只是大家都成了鬼魅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为了躲避万鬼幡的追杀,我们四个孤魂野鬼就藏身在山神庙里帮那老东西干起了打家劫舍,烧杀抢掠的勾当,日子清苦,偶尔也快活。”秀才一股脑直接脱口而出。
“我二爷化成食气鬼,每每外出办事时总能在各地遇见不少生老病死,体弱多病的凡人,二爷不愿他们活在世上遭罪,就勉为其难的帮他们加快脚步,早死早超生,所以四人中他的修为最高,道行异能也是我们几个最神通广大的。”
“老刀呢就是个杀猪的,生前光棍了大半辈子,死后化成食血鬼,也不知道吃错了啥药,一个五大三粗的糟老汉做了鬼竟是有了断袖龙阳之癖,早年间有一次闯入山下农村里在猪圈里呆了一宿,差点走火入魔,要不是我二爷舍生取义,老刀或许早就暴毙而亡了。”
“至于胖子倒没什么稀奇的,生前本就是村里的推头师,死后化成食发鬼,专门靠汲取凡人丝发修行,对我也算关照,每次剃头都不收我的钱,可恨有一次骗我说下面长毛也要剃,害得小爷我毛还没长齐就光秃秃的。”墨故渊听得哑口无声,半响,一丝苦笑浮现在嘴角,他摇了摇头,道
“我是问你,你倒好,把你族谱都差点给我背出来了。”
“想听族谱?我草庙村不过十余户人家,都是逃难逃饥荒落脚在莽山下开枝散叶,听我二爷说,祖宗是个秀才,跟我一样,所以村里留下的那点书都给我读了,搞得我年纪轻轻就当了秀才,祖宗要知道了,怕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没脸见人吧,听人说他年近花甲才有个秀才之名,小爷我六岁就被人称呼秀才,这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浪都要高过祖坟冒青烟了。”听到这里,墨故渊瞬间明白这秀才为何能成为食法鬼了,有些东西与生俱来,命中注定无疑。
“哎,以前有他们几个在,我们还能一起干些偷鸡摸狗的好事,现在剩我一个,以后干起活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心应手,庙里的老东西色得很,这么久没回去,怕是要捱上几顿毒打了。”秀才眺望远方赤水,视线尽头,有一高山孤岛坐落其中。
墨故渊理清思绪,忽而朝他问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