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江捕头上前拉起申小甲,作出一副熟络的模样,呵呵笑道,“听说你会验尸?”
申小甲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抿着嘴,腼腆地笑了笑,“略知皮毛。”
“皮毛就够了!再深入于此处现场施展也不方便……”江捕头挽着申小甲的手臂来到花架前,指着花架上的白色薄衫女子道,“来!先看看她的皮毛!”
申小甲拍了拍江捕头的手背,故作老成道,“不必紧张,我与这具尸体都不会跑……今夜你巡守此处做得不可谓不好,只是运气不佳罢了,即便衙门老爷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于你,且放宽心。”
江捕头挤出一脸感动的表情,“总算有人理解我,不枉我苦心孤诣地巡守一夜,要不说咱是自己人呢……”噌地一声,抽出半截佩刀,寒光闪闪,“可若是你验不了这具尸体,抑或是不懂装懂,胡言乱语,纵使我们是自己人,我手中的刀也不会客气,公事公办!懂不懂?”
申小甲连连点头,“懂懂懂……新官上任三把火嘛!您瞧好吧,必定不会让您有发飙的机会!”伸了一个懒腰,从腰间取下一副白色蚕丝手套戴上,中气十足道,“书办何在?”
一名满脸麻子的青年捕快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一支笔和一个小本,笑道,“小甲,今日由我兼任书办,现已准备就绪,可随时开始。”
一旁的江捕头指着申小甲手上的蚕丝手套,忽地插话道,“这是何物?”
“蚕丝手套,”申小甲翻转一下双手,解释道,“戴上套子,干净又卫生。”
江捕头竖起大拇指,赞道,“专业!”
申小甲和麻子青年捕快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道,“戌时三刻,第一次验尸开始!”
麻子青年捕快快速地打开小本子,写写画画,笔下生风。
“地点,春江中游祭祀木台。死者,祭祀月女,身高四尺八寸,体重约四十五公斤上下,四肢完整无缺失。”
“头部、颈部无伤痕,舌苔正常,眼白有充血状。”
“手脚有捆缚於痕,”申小甲抬起尸体左手上下查看一番,皱了皱眉道,“九浅……一深?这是经常玩捆绑啊!”
江捕头摸着下巴,歪着脑袋看了看尸体,又看了看申小甲,眨眨眼睛道,“小兄弟很有经验啊,不知死因可有查出?”
“莫急莫急!嘘……”申小甲伸出食指放于唇前,“不要打扰我与这位姑娘交流,你的声音太大,都吓得她不敢言语了。”
江捕头瘪了瘪嘴,大有深意地斜瞥一眼申小甲,摸了摸自己佩刀的刀柄。
申小甲清了清嗓子,按了按尸体胸腹,继续道,“肋骨无断裂,腹部无鼓胀,暂且可排除重伤导致体内出血而亡,具体情况还需回到衙门解剖尸体后才能得知。”
“左腿小腿骨折,右脚指骨断裂。”
“尸体全身表面无针孔痕迹,无明显出血伤口。”
申一夏撅了撅嘴,后撤一步,取下蚕丝手套,放回腰间,拍了拍手,扭头对麻子捕快道,“可记录完全?”
麻子青年捕快速即应答道,“不曾有半点遗漏。”
江捕头走到申小甲身侧,抽出半截佩刀,斜眼道,“所以真正的死因是什么?凶手又是谁呢?”
“大人,”申小甲面皮抽搐一下,“您有所不知,这验尸不是简单看看表面就行了,得解剖之后,里里外外都查验一番,还需做一系列药理测验,调查既往病史,方可得知死者因何而死。”
“这么麻烦?”江捕头收回佩刀,“那便先拉回衙门,咱们挑灯夜战吧!”
申小甲低着头搓了搓衣角,羞赧道,“大人,今夜过后再说吧,小的还有点私事要办……”
江捕头又一次抽出三分之一佩刀,面色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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