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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感受到了沈博儒等人的目光,那孝儒书院人群中有几道目光向着这边看来,陈耀泽霍然便是其中之一,当他的目光和沈博儒目光接触时,双方都是一怔。
一瞬间,沈博儒想起了当年自己在齐天峰时的点点滴滴,而那陈耀泽却是目光闪烁不定,隐隐间,似有逃避之意,不过这些都极为隐蔽,他人难以察觉。
从回忆中醒过来之后,沈博儒不做半刻停留,当即向渡悔几僧告了一声退,便迈步向着孝儒书院人群中走去。
“弟子沈博儒拜见师父。”还未走到近处,沈博儒就出声道,话说到一半,人也到了近处,直见他作势便要拜倒。
可是沈博儒刚拜到一半,便觉得一股大力拖住了他,不解之余,他抬头向陈耀泽看去,直见后者正对着他微微点头。
此时的陈耀泽,心中已是思绪万千,更是有些莫名的惆怅,看着面前的沈博儒,想到其全然还不知道当年袭杀其双亲时,自己这位师父也有份,正怀着感激的心向着自己跪拜。
这一刻,陈耀泽一点也不觉得沈博儒有什么可笑之处,他心中无比后悔,若是当年自己抵住了张天正的诱惑,或许,现在在面对面前的沈博儒时,他便不需要有丝毫的愧疚感了。
自从从张天正口中获知,沈博儒已经知晓他这位祭酒当年是袭杀自己双亲的凶手,陈耀泽整日里惶恐不已,他不敢想象那么一天,当沈博儒知晓自己这位师父也是其中之一时,他会怎样的看自己,那时,想必他沈博儒也不会再念及自己这位师父了。
这样的心境,已是让他修为进不得分毫,甚至有退步之像。
他和张天正不同,那张天正正在和沈博儒比拼心境,他希望于,无论何时的在沈博儒面前展现出不可抗逆的实力,将沈博儒对其的必杀之心击垮,这样,自己便可突破这心境的禁锢,到那时,天上地下便可任由他张天正来去自如了。
“现在你已经是一派之主了,应当有一派之主的样子才是。”陈耀泽定了定神,不见一丝波澜的说道。
沈博儒闻言,心中感动与羞愧之情丛生,想不到自己离开孝儒书院这么久了,恩师还这么的为自己着想。
而自己却因为张天正一人是其仇人的关系,而将整个孝儒书院都疏远了,纵使知道他张天正不会突下杀手的击杀自己,他也不会来看一看那些曾今待他尚可之人。
面前的这位师父,不知道早被自己忘却到哪里去了,在外面这么久的岁月,说真的,他真的没有想起过几次。
“师父待自己恩重如山,如果当初没有师父的点拨,弟子恐怕也不会活到今天。”沈博儒双目中现出回忆之色,面上更是诚恳的说道。
在沈博儒想来,自己的这位师父对自己虽然颇为严厉,但细细品味一下,就会发现,待自己真是不错,想起当初天地峰论道,决战的前夜,是他以命令的口气,让自己只许败不许胜,以前沈博儒不明白,但当知道张天正就是自己的仇人之后。
沈博儒便彻底的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他知道,想必是陈耀泽一定也察觉出来,那凶手便是藏匿在孝儒书院中,而且正时刻的关注着自己。
那时的陈耀泽一定是担心自己在决赛中获胜,从而风头露尽,让那人有了危机感,使得他对自己生出斩草除根之心。
光是这份恩情,他沈博儒心中想到,就够自己感激不尽的了。
事实上倒也是如此,当初陈耀泽的确是害怕沈博儒太过风光,让那张天正太过注意,害怕其心生杀心。这一点,从后来在嵩山,张天正感觉沈博儒羽翼渐丰便痛下狠手,就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陈耀泽闻听沈博儒这么一说,纵使面色不变,但内心中却是横起波澜,他好像找一个无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也好宣泄心中的悔恨。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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