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起到应有作用,温泽尔的小动作并没有收敛,一次接着一次,不断挑战着她的忍耐力。
啪——
墨芩终于忍无可忍,她打碎了杯子,温热的饮品撒了一地,她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泽尔只淡淡扫了一眼地上流淌的水渍,“做普通人不好吗?不离开这里,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每时每刻都守在你身边。”
墨芩站起来,“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会去,我也不会成为普通人!”
温泽尔摇了摇头,“那好吧,既然我不能留下你,那我们就一起死掉好了。死在一起的话,也算是永远在一起了吧?”
墨芩被温泽尔的话震惊到了,“你疯了?”
或许事情早已走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嗯?对呀,我疯了,你不是早就知道吗?”温泽尔的目光紧锁住墨芩,他上前一步,笑道。
温泽尔嘴唇微动,无声念着咒语,他的身上散发出丝丝缕缕黑暗的气息,地板上显现出歪歪扭扭的线条,汇聚成一个邪恶的图案。
攻击在转身顺间袭来。
墨芩躲闪着温泽尔步步紧逼的攻击。
神明终究是神明,即使温泽尔蓄谋已久,还是被墨芩一一瓦解。
光明编制的牢笼禁锢住了温泽尔的全部行动,他颓唐的跪在地板上,感受着身体被灼烧的炙热。
她要杀了他吗?
真好。
温泽尔心中带着诡异的释然,他看到墨芩朝他走过来,停在他面前。
胸腔中的东西又在蠢蠢欲动,他听见了嘲讽和奚落。
为了让这讨厌的声音停下,温泽尔伸手插入腹部,摸索了下,咔嚓折断一根肋骨,取出。
顿时血如泉涌。
黑褐色带着不详气息的肋骨被啪嗒一声扔进血泊中。
失血过多的寒冷悄无声息的将他裹挟,身体传来钝痛。
但终于安静了。
“温泽尔!”墨芩立刻为他止血,但血怎么也止不住。
这根本没有半点作用。
温泽尔对此毫不在意,他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抓住墨芩的裙摆,失去邪神肋骨的他看起来竟然有些纯良无害了。
他的眼中带着解脱,只顾得上再问:
“你说话算话吗?除了我,不会再有别人。”
在他的一生中,幸福是短暂的,苦难是短暂的,平淡无趣是短暂的,欢愉亦是短暂的,那他的死亡能够成为永恒吗?
他此刻自私的希望,自己的死亡能在他的神明记忆中永存,以达到永恒。
这样她就永远不会忘记他了。
“算话!我不会骗你。”墨芩知道温泽尔必死无疑。
这次,温泽尔开心地回答:“嗯,我信你。”
谁说神明永远不会眷顾他?
他本该死于那场灾祸,可邪神赐予他苟延残喘的机会,让他能在某一天抓到真正的神明。
神明聆听了他的祈祷,并许诺,他将会是唯一。
他有时痛恨那根肋骨,让他无限生出恶念和恐慌,可若是没有它,他早就死在了十年前,那么他就连见到神明的机会都没有了。
弥留之际,他听见墨芩温柔地对他说,“温泽尔,我给你看最后一个神术。”
最后一个神术?为什么是最后一个呢?
温泽尔费力地想睁开眼看看,但是他太累了,连睁开双眼的力气都没有。
他好冷,但她是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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