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吗。”
自然是不配的,如此丑态,刚愎自用,如何服众,若是做个寻常人家的母亲,疼爱自己的孩子情有可原,奈何世家大族,偏顾一方乃是大忌,何况这些年主脉离心离德远近皆知,如今繁华,不过烈火烹油。
自己那父亲若是不能突破大乘之境,主脉被贬也是可以预见的事。
说白了,血脉之亲,除却几人,不过利益为先。
今日这母子二人也是好笑,莫名寻了一堆缘由扣人,但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李景元如今龙虎金丹在身,未来天师有望,法相可及,来提走自家下人怎么了。
还有人敢拦不成?
至于长老会,还用不着麻烦,不过这下与主脉也算彻地决裂了。
这样也好,李景元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然后就在李府后院找到了陷入昏迷的李耗。
他倒没有回去找人算账的打算,李耗也也算是被殃及池鱼,这份情谊他记下了,法力一卷,一道青云浮来,托住李耗身体,三人就朝外走去。
路过庭院之时,边上柳沉容一脸阴鸠地望着他们,长长的指甲扣入掌心。
李景元也没有打招呼,正走过连廊风铃之时,一位丫鬟有些急切地跑了进来,附在柳沉容耳边说了一句。
柳沉容顿时面色一变,脸上表情也舒展了几分,胸中郁气也消了不少。
“来人,摆迎门,执花铺红。”随着一声令下,府中各处都“活”了过来,柳沉容走到他面前,看了看李耗,冷笑道,“碧落郡主随童儿回府,你既然在场,可别失了礼数。”
“不劳大母费心,二哥若能入赘皇室,虽然不能中兴家门,也无法留下李姓血脉,但至少衣食无忧,不是吗。”
柳沉容气息一窒,却又无从反驳。
好在下人很快便来报告说车架已经到了城门,入内不过片刻。
“怎的来的这般急,府中都未曾准备什么。”柳沉容面上喜忧参半,只是现下也不好怠慢,慌忙带着李圣出府相迎。
李景元这会儿也不急着走了,正好就地喂了一颗灵丹给李耗,他已经查探过伤势,未伤根本,只是被人锁了经脉,又几日不曾进食,修养几天就好。
至于伤人那小厮,先留着一条命好了。
此时李府外,又是一阵好大排场。
虽然仓促,但李府也是世家豪门,下人礼数周到,片刻之间便着好衣裳服侍,又佩好吉物祥瑞,迎门而候,也算是给足了排场。
只是李景元见到这一幕却是微微摇了摇头,昔日李府繁盛之时,一位郡主到访而已,哪里需要这般排场。
如今呢?
地龙红毯,百仆盈门,还有银锁金盆,连净手之物,衣袍人架也准备得仔仔细细了。
这么看来,这府上还是有一些底蕴的。
他摸了摸严妙真的脑袋,讲她与李耗送上马车先行回去,他若是没有听到也就算了,这般走了,便是不敬。
郡主之位虽无实权,但位格尊贵,寻常三品大员见了也要行礼,何况他一位小小司主。
还是暂代的。
等候不久,两驾马车一前一后缓缓而来,一驾雕纹细微入里,车帘挂明珠,顶上盖歇山。前系马兽也是精挑细选的角马异兽,神骏非常,执鞭马夫气息充沛,精神完足。
另一驾虽然差了一些,但其中规格也是少有能及。
只是见到这一幕的李景元此刻却是呵呵一笑。
传闻李童追求这位郡主已久,还以为感情如何深沉,如今看来……竟是连同驾也未能得逞。
正想着,一只裹着云靴流苏的玉足从车上踏出,落下备好的脚蹬上,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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