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计的菲利普说一遍。」

    杜尚惊讶地看着他，「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菲利普又和你们说了什么？」

    「说了一些他以为的真相。」肯瑞斯滕不屑道。

    「看来你没有全部相信。」杜尚说，「好吧，这让我好受了一点。」

    「每个人说的都不是真相，」肯瑞斯滕冷冷地说，「活人总是会基于自己的想法来扭曲事实，有时候甚至连自己都能骗过去，诚实是鬼魂才有的特质，因为它们在世上了无牵挂。」

    「行了，肯瑞斯，」钻石制止道，他看向杜尚说，「他一提起鬼魂就会说个没完。」

    「我深有同感，」杜尚赞同道，「虽然我和他认识还没几天，但我已经知道了，通常我了解一个人都没有这么快。」

    他简直无法想象如果多认识久一些肯瑞斯滕和钻石会怎么样，他可能会被他们烦死。

    「你太烦人了，肯瑞斯。」钻石毫无自知之明地对肯瑞斯滕说道。

    杜尚走到空地的边缘，经过的人群中传来交谈声，有些和他们有关，有些则是在聊自己的事……不管怎么样，这场决斗可能都已经被聚会的参与者当成了助兴活动来看待，即使身处其中的人有必须靠决斗才能解决的恩怨，但恩怨终究是个人的，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格蕾丝向杜尚走来，「你还好吗？」

    「我只是去了一趟盥洗室。」

    「你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我保证我什么都没做，」杜尚说，他想自己憔悴的原因多半是被钻石给烦的，「但有时候麻烦就是会自己找上门。」

    格蕾丝打趣道：「今天对你来说可不是什么幸运日。」

    「显然是这样。」

    他们没有过多交谈，众目睽睽之下，裁判和决斗的一方有说有笑显然不是个好主意。在离开之前，格蕾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仿佛想要靠眼睛看穿他到底有没有胜算，又或者她已经预料到战斗的成败，因此想在杜尚被抬走之前，用眼睛记录下他还完好无损的一。面。

    「等等，会长，」杜尚叫住格蕾丝，他看到她疑惑地看过来，眉毛微皱，就像是再说「现在说要退出也太晚了吧？」..

    或者她并没有想说什么的意思，杜尚觉得自己不应该一只恶意揣测他人的心情，他摇摇头，驱散走无关紧要的想法，对格蕾丝说：「我和菲利普都在这了，决斗就提前几分钟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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