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怕你听了之后吃不下饭吗,才没有提前告诉你的。”
“淦,”陈歌喝了一整杯水才把嘴里的饭顺下去,“你现在才说,老子就吃得下饭了?”
方鹤很体贴。“你看,现在不是已经吃了一半了吗?”
陈歌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方鹤也不再开玩笑。
“第一个坏消息是,曹荣兴前妻的案子大概率只是第一起,案子是他一个人做的。但是在这次杀人后,他可能还杀过其他人,很可能不止一两个,并且有同伙。我觉得你最好排查一下,曹荣兴早年竞争对手里非正常死亡或者失踪的人,里边可能还有其他被害人。同伙的话......”
“这个我比你懂,你不用管。”陈歌正在飞快地在手机上打字,估计是给他的同事通知情况。“你快点说第二个坏消息。”
方鹤咽了嘴里的饭,“第二个坏消息是,你们就算知道他埋尸的地点了,也很难把尸体挖出来了。”
“什么?”陈歌一拍桌子,饭店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都扭头看我们。
陈歌不知道,但我已经清楚了。方鹤应该是采信了昨天那个司机的说法,认为曹荣兴应该不止一次杀过竞争对手,并且还很可能把他们的尸体用水泥浇筑在建筑的地基里了。想要找到这样的尸体,确实是难上加难。
“你能把县医院的楼像刚才拆曹荣兴家地板那样拆了吗?”方鹤挑着眉梢笑着问陈歌。
陈歌听了一愣,然后爆出一句经典国骂。
这顿饭的后半段,我和方鹤吃的津津有味,陈歌在一条接一条地发着信息,还时不时打一通夹满各类脏字的电话。
吃饱喝足后,陈歌叫村妇来结账,村妇推推拖拖说什么都不敢要钱。最后被陈歌一巴掌把钱拍在桌子上,找零都没要就带着我俩气势汹汹地走了。
走出饭店之后,陈歌把大衣搭在胳膊上,一副很潇洒的模样,回头跟我俩说:“这地方还得来盘扫黑除恶。”
方鹤耸耸肩,对陈歌说的话毫无兴趣。直到我们都快走回曹荣兴家的房子,远远都能看到围观的人群时,方鹤才忽然停下脚步叫住陈歌。“我有一个猜测,但不知道对不对,想去验证一下。”
“什么?”陈歌也停下脚步,收起了刚拿出来的烟盒。
“现在曹荣兴被你们的人看着吧?”方鹤没有等陈歌的回答,就继续说道:“你让你们的人查一下他身上都带了什么东西。”
“身上的东西?”陈歌不解。“他是在酒店被我们带走的,当时这人就穿了一身睡衣,能有啥东西啊?”
“我是说,看着像护身符、手串、项链那类的东西。”方鹤沉思了一下,大约还是觉得不放心。“你们能把他身上的东西都扒下来,一一拍照给我吗?”
陈歌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琢磨了半天,说了句“我去问问。”,便拿着手机跑到没人的地方打电话去了。
我看着陈歌的背影,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不明白为什么方鹤要让陈歌问这件事,最后不得不把目光投回方鹤身上。
方鹤大约已经对我的行为模式非常熟悉了,用我妈的话来说,大概就是到了“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的程度。
没等我开口,方鹤就率先抢答:“你记得你昨天说,曹老板前妻的冤魂一直没有直接攻击曹老板,而是攻击了他的保镖,并且程度越来越低这一点很奇怪对吧?”
我点点头。是有这么一段。
“昨天我和曹荣兴的前妻聊了,”这句话带着一种奇妙的恐怖而又荒诞的色彩,但凡换成别人,肯定是以为方鹤终于疯了。但我知道,方鹤说的是实话,他是真有这个本事的。“她保留下来的理智意外很多,属于还保留了一部分人性,可沟通性还算挺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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