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念深重的逝者的魂魄不但出现在现世,还造成了活人的死亡,这不是小事。而且我也多少有些理解为什么这位曹老板要用这种方式偷偷摸摸接触方鹤了。毕竟这种事传出去,不可能不被传闲话,这应该是曹老板很不想看到的吧。
我看了眼方鹤,方鹤不慌不忙地在他的平板上记着笔记。现在我俩的状态,反倒是他像我的助手了。
我不禁有些惭愧,开始考虑下次再出来,是不是应该带上我的平板,我来记笔记。想到我的平板,我更惭愧了。我的平板在大学刚买时还用来学习过几天,后来就像那句古话描述的一样“买前生产力,买后pilipili”了。
曹老板说,在第三个保镖也病倒后,他就不敢再住在这栋房子里了,一直在市里住酒店。但是这里毕竟是他家的老宅子,他发迹前一直生活在这里,也很有些感情。就通过关系打听到方鹤在这方面能力很强,顺着找来了。
还说那天他亲自去了方鹤的研究室,结果正好赶上方鹤不在,只好留了封信就回去了。曹老板还很痛心疾首地说方鹤的研究室条件太差了,等方鹤帮他把这事解决了,一定给澄平大学再捐两栋教学楼,让方鹤搬进新楼去。
方鹤哈哈一笑,对曹老板美言了几句,大约是夸他关心祖国的教育事业等等。
大人的相互恭维很快就过去了,方鹤话锋一转,回到了正题上。和当时方鹤让吕珊珊问赵月荷的问题类似,方鹤也问了曹老板的家庭情况。
曹老板一听这个问题就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一听,就知道肯定有故事,八卦之心大起,耳朵都跟着竖了起来。
“我家啊......唉......”曹老板一提到家庭,先前的那股精神头就没有了,只有浓厚的疲惫感从他的毛孔中往外蔓延。
“您可以慢慢说。”说着,方鹤很狗腿地给曹老板把茶水满上了。
曹老板喝了两口茶水,心情看着多少平复了些。“我家其实总共也没几个人。”曹老板端着杯子,摩挲着上边的花纹,像是陷入了一段回忆。
“我家以前条件差,”他说,“我父母都有病,没钱治,早早就没了。那时候穷,我能活到成年全靠村里这些亲戚接济。所以我有钱后,一直也想帮帮村里。你看,这村里有一个基金,凡是考上高中的孩子奖励五万,考上大学的孩子奖励十万,学费我全包。如果考到国外的大学,每人除了十万,我再提供出国第一年的全部学费和生活费。你看见我们村口的告示牌没?一水儿的名校生。哦哦,还有村里那个公园,也是我出资建的。没别的,就是希望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那您有孩子吗?”方鹤把曹老板的话题从天边拉了回来。
“啊,有!”曹老板一拍大腿,似乎才发现自己话题跑偏了。“我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大儿子是和前妻生的,今年刚从国外回来给我帮忙。二儿子和闺女都是和现在的爱人生的,儿子还在读大学,闺女今年才中考。”
“儿女双全啊。”方鹤赞叹了一句,“虽然也许有些不合时宜,但我能问一下您前妻的事吗?”
一听这话,曹老板刚才谈起自己孩子时的兴奋瞬间消失殆尽,换上了一副愁容。
“我前妻......我前妻......”他组织了半天语言,“我前妻她......她去世了。”
还没等我和方鹤反应过来说一声“节哀”,他马上便“呸”了一声。“我说什么呢。”随后正色对我和方鹤说:“我前妻情况有些特殊......她是法律意义上的死亡。”
方鹤有些困惑地一愣,但我已经明白过来了,这毕竟是我曾经的专业。
我趴在方鹤耳边小声和他解释:“就是人失踪、下落不明满一定时间了,就可以在法律层面上宣告死亡。”
曹老板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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