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之后我问我导师了,”我决定向吕珊珊透露一些。“月荷住的地方从风水上看是没问题的。所以我猜,出现灵异事件大概率和月荷本身,或者她租住的地方的房主有关系。但具体情况还要现场去看,我这周末会和你去。”我加入了一些我自己的推测。
我话音未落,吕珊珊就一把把我抱住了。
时间过得很快,吕珊珊上课,我窝在屋里看书,偶尔应方鹤要求帮他拿东西办事。
我以为我起码能有一周的休暇,但周三晚上,我就收到了方鹤的消息,让我第二天去研究室。
仅仅在医院住了四五天,方鹤一个受了枪伤的重伤员就奇迹般地出院了。
周四我特意去的很早,方鹤又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给研究室的窗台上摆的几盆植物浇水,除了胳膊还吊着,和平时没有两样。他见我进门,乐呵呵地问我:“这位同学,今天来的很早嘛,没睡过头很不容易啊?”
我知道他在阴阳怪气我以前总是迟到。
我告诉自己,大人有大量,不能和方鹤一般见识。
我满脸堆笑:“方教授啊,您这是没事了?怎么不多在医院住几天呢?”
方鹤瞅了我一眼。“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就是不受致命伤就死不了。”
嚯,口气真不小。你不受致命伤就死不了,那我还刀枪不入呢。
“而且医院的环境对我而言有些难受。”方鹤把剪下来的枯枝败叶收拾起来,扔到了垃圾桶里。
“医院再怎么不舒服,也比在研究室睡这儿舒服吧......”我无奈地看了眼方鹤的小破铁床。
方鹤没直接回答我,只是一直在笑。搞得我有些不自在。
“怎么了?”我问他。
“没有。”方鹤烧了热水,把之前我给他买茶时的赠品杯子里放了茶叶。这杯子我一看到就心烦,没想到他还留着。“你没想过我为什么会干这行吗?”
我不明白,茫然地去看他。
“我天生就比你们这些普通人要对那些异界的东西更敏感。”方鹤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自然也更容易被这些影响。”
我隐隐约约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你这样的普通人从鬼域里出来,尚且能够看到将死之人身上笼罩的死气,我自然看得比你要更清楚。”
热水壶发出“嘀”的一声,方鹤马上便将滚烫的开水倒进了保温杯里。“对我而言,医院这种地方太混乱了,待久了心烦。”
方鹤眼中的世界大概是我们都无法想象的。
人很难相信自己没有见过的东西,想必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方鹤眼中的世界。
看到与他人不同的景色也许是一种奇妙的感受,但如果是在一段漫长的时间里一直如此,以至于无法与其他人产生共鸣呢?
也许会很孤独吧?换做是我,我肯定无法忍受。
怀着一肚子的胡思乱想,我坐在座位上开始继续研读我的那份文献。约定好去赵月荷家的时间就是明天放学后,在此之前,我至少要把这份资料弄清个大概。
“这段时间很用功哦!”方鹤晃晃悠悠地从他的小储藏室里钻了出来,把手里捧的一堆东西塞进了他的旅行包里。没受伤的右手腕上还挂着一件厚大衣。
我看到他的造型,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觉得我已经知道他 要干什么了。我可太了解他了。
“走,咱们今天要上实践课。”方鹤无视了我浑身上下透露出的拒绝,示意我替他拎包。
我欲哭无泪,又不敢反抗。肩上背着自己的书包,手里拎着方鹤的旅行包跟他出门了。
临走前,他又把那张“外出调研”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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