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怪诞的氛围在渐渐散去。
凭借踏入修行领域之后的冥冥之感,越阳楼知道,这一次,是他猜对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认知到这件事情之后,越阳楼顿时感觉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清新了许多,心神放松之下,不由得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经过先前的事情后,他倒是仍然胆大,明明那焦黑佛头的狰狞形象还仿佛映在眼前,可见破庙外雨势愈大,越阳楼却是丝毫不惧的又向前走回到了恢复常态的破庙之中,来到佛堂后,将那和长刀一同跌落在地,看起来丝毫无损的焦黑佛头又捡了起来,丢在了角落边,余温仍存的柴堆内,。
一边忙着点火,少年一边眉飞色舞的讲着:“这天寒地冻的,咱也实在是没办法呀,既然佛爷您总讲个割肉饲鹰、舍身饲虎,那今着这一回嘛……就,劳烦您挪个位置,不如也暖暖身子呗!”
嚓。
微弱的火光重新在黑暗中亮起,却没人应答。
噼啪、噼啪……
木柴燃烧的声音在寂静中清晰可闻。
沐浴在摇曳的明焰中,焦黑佛头只是微笑不语,显得格外“慈悲”。
-
-
-
次日清晨,“社火”的第三日。
无功县这地方嘛,怪天气来的也快,去的也快,自昨天突兀的暴雨过去,转而一夜之后,雨色便显露出了微霁的样子,只剩下了一点点淅淅沥沥的小雨,洗着人间的污浊气息。
今日嘛,也便是县里人家祭祀龙王爷的日子了。
虽然说大武朝廷上在明面上禁止非官方的祭祀,但毕竟人心这种东西嘛,本来就是最难把握不过。
自妖星坠地,孽龙翻身祸乱关中数县之后,恐惧催生信仰,这片地方以“拜龙”为教义的各种邪教淫祀便大福扩散了开来,只要有人敢管,今着带人砸了一处淫祀的神像后,保管第二天,门口便定然会发现一些不那么好看、也不那么好闻的腌臜东西。
民间邪教屡禁不止,从来就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问题,而是一整片地域风气和习俗的问题。
他们不打也不闹,只是因为知道最后胜利从来都将属于自己等人,无论新上任的官吏是谁,只要还想维持地方的稳定,最后便只能不得不和当地已经成为了风俗的祭祀传统妥协,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下去。
当然,这是题外话了。
虽说分类属于非官方的淫祀,但对于许多当年亲眼见过那一场天降灾祸的老香客们来说嘛……
“不祭祀的话,要来年龙王爷发怒,翻身再掀起一场地震怎么办!难道你小子能负责吗!”见儿子舍不得每年给囚龙观交的香火钱,县里大族的一个锦服老人,当即便驻着拐杖,指着对方的头脸,丝毫不给面子的破口大骂道。
“可是……那囚龙观主每年要的也太多了吧!”他的儿子,一个中年的富态男人辩解,一咬牙、一跺脚,满脸的是心疼之色:“要真是平常的祭祀也就罢了,这钱,咱孝子贤孙就当给您老过年的孝敬了,可这白渡子老儿狮子大开口,要再这么一年要的比一年多样子下去,咱家别没等到孽龙翻身,就先因为祭祀这事情,穷没了人啊!”
听到“大孝子”这出话,锦服老者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提起鸠杖便欲打,口出粗言:“放你娘的狗臭屁,还和你老子哭起穷了是吧!真当我放下权后,就不知道你到长安城里每年比这出祭祀还多的支出花销了吧!”
“我那是按照您的教导,广结亲朋,干的是正经事,和您投入的这个无底洞能一样嘛!”大孝子振振有词,“况且了,咱娘不就您的发妻嘛!你要敢再在人前再打我的话,信不信咱回家就和她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