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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期间也想过要么就这样一了百了吧,反正已经不像一个人了。
但每当他有这个念头,并且要执行的时候,在最后一刻都下不了手。
整片天空像一只巨大的眼睛在无时无刻凝视着他,告诉他在天空的背后还有一个生死未卜的女孩,你怎么能比她先死。
于是,一股微薄的力量把丁仪从岌岌可危的悬崖边拉了回来。
但活着他又可以干什么呢?
他只能知道这个消息,却没有办法付出一点真实的行动,他想要登天,想要走出太空,去寻找那个女孩。
但现实告诉他,地球的航天科技水平在这些年来进步龟速。
他想冲出这片蓝天的可能性为零。
丁仪的现实就是如此,死也死不去,活下来等于在时间中煎熬受苦。
这把丁仪的精神和情绪一次次击溃又重新凝固起来。
一个人没有目标和一只牲畜没有区别。
丁仪就这样当了半年的牲畜,在疆省的大自然环境里过上了隐居的生活。
这让他沾染上了野人的一些习性,品尝到别类的生活,甚至能够建立和身边动物的交流,成为那一带的主。无论是牛羊,还是狼狗,见到他都得看着他脸色行事。
这在正常人看来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但就是在丁仪身上发生了。
寂寞孤廖的心在时间的沉淀中总算恢复了一点血色。
丁仪在这时想到了两个人,自己的父母。
他决定要离开疆省,回到自己的故乡,寻找自己的父母。
但这时候的他没有半分钱,他于是脱离白天与牛羊群相伴、晚上与狼群共处的生活,开始了长达一年的步行旅程,从僵省一路走到了川蜀。这一年的步行旅程是丁仪自主选择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他现在失去了身份,在这片需要个人信息码的大地上寸步难行。
他不想接触官方机构,仍想一个人独处。
这一年期间,他领域沿途四周的山河风光和人文地理。
自然的风景淳朴而迷人,大地上发生的一切却让人心生怜悯。
来到川蜀时,他意识到自己的样子实在不像一个人样,来到一座寺庙,被一位方丈关怀收留。
在这里,每天开门前,他和方丈僧侣们一起唱歌唱祖国,晚上帮忙清洁寺庙和香炉,获得一些少量的救助金。
把自己的仪容整理好后,方丈有些惊讶。
“此子恐怖如斯。小小年纪,眼睛里的东西却多得很。”
丁仪很快离开了这座已经被世俗异化的寺庙。
按照着大脑里面的记忆找到曾经的家,发现这里已经被拆了,重建成一栋还没开卖的商品楼。
通过询问邻里街坊,丁仪最终走到一座墓地的坟前,上面是两个熟悉的名字。
他的父母。
父母这一辈子只有他一个孩子,在三年前已经去世了。
丁仪认真地拜祭了两人后,在墓地睡了一个晚上,告诉父母他回来了,以及自己的不孝,随后离开了家乡。
又在全国各地走了一圈后,丁仪最终选择伪装成一个精神病人,进入一家神经病院,短暂有了稳定的生活。这也是他这个没有任何身份的人可以做的事情了。
病院里面有些人不是精神病人,但进来后,就成了。
丁仪看在眼里。
丁仪慢慢适应这种生活,在这期间逐渐以一个新的身份稳定下来后,丁仪总算在苦涩的生活中尝到了一点甜味,他意识到自己要重新振作起来了。
在经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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