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现在醒来,还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他应该会在暗处,暗搓搓地观察这新世界,等待自己的机会吧?毕竟记忆中陨河仙人直接称赞乐仙有正神宿命的。
“我会走出来吧,我会重新来过,从前的一切即使不复存在,我的重生,就是我全部的意义。我不会妄自菲薄。”
乐仙听了,很是悲伤:“没有神仙了吗?”他沉吟半晌点头又摇头:“你这个半人,好有志气,不过,既然外面没有他在,也没有酒仙,我该经历的人生都经历了,这外界目前对我来说极其无趣,既然有乔儿在此为伴,我便不出去了!”
听到他说不出去了,陆晓齐惊讶地“啊?”了一声,也不容他多问,他只觉得一股力量将他狠狠甩出了去,跌在雪地上。再抬起头,果然那幅画挂在松树上摇摇荡荡,他却已经到了外面雪山之中。腰间还绑着那件靛蓝色的外裳。
乐仙将陆晓齐推了出来。
画中的乐仙姿态依旧,不过衣服没有了颜色。
陆晓齐慢慢将画轴卷了起来,卷的时候才看见这画轴留白处还有题词,原本他一眼掠过这幅画,还以为是什么千山鸟飞绝一类的意境酸诗,这一看清楚他乐了。
那短短十几个字,是市井惫懒的打油诗一首:
“天色已晚,抱猫上床。
世间破事,去他个娘!”
陆晓齐会意一笑,也不知是陨河仙人的戏谑之词还是乐仙自己的牢骚,就这么明晃晃写在了那么漂亮诗意的画面之上。
画轴有些大,但到了他手里,就好像通灵一样,十分善解人意地缩小了许多,陆晓齐把他拿在手里,觉得沉甸甸的,想起挎包还在白临家中,便唤来鱼宝,回到那破落道观中。
进门的时候,他一眼看见胡子拉碴的白临,脚下一堆瓜子皮儿,丁瑶雷打不动地坐在屋脊上托着腮若有所思。
陆晓齐想起还要跟白临解释猫妖把他打晕一事,紧紧攥住画轴,热性打招呼:
“啊呀这么有精神,以前怎么不觉得你这么帅呢?跟石头美人同框,竟然十分般配!”
胡说八道的话只要不伤人,随便编。
白临看见他满腹狐疑,陆晓齐走到眼前抬头乍舌,十分真心地称赞:
“我说什么来着,大哥你命硬得很!那个小妖精一记栗子,那么大一个包,这才过了一夜,就全消了啊!”
白临冷笑一声撇撇嘴:“谁告诉你过了一夜?是三天三夜了!你丫到底去哪鬼混去了,丁瑶什么都不告诉我,搞什么呢?!你要是跟邪门的东西混在一起,休怪我对你不留情面啊!”
“你要干什么?”一个温温柔柔的声音响起,陆晓齐心中一惊回过身去,看见一个纤弱如柳的身影,包在一个鲜艳红色的斗篷里,站在薄雪上十分亮眼。
“不会吧!”
陆晓齐不敢相信:阿元怎么会在这里?
阿元不顾脚下有雪,一路小碎步跑过来,随着一阵温暖传遍全身,陆晓齐再次被她牢牢地抱住了。
小姑娘自他胸膛抬起眼睛,笑意未减:“你的衣服呢?这么冷的天,为何不穿衣服?做神仙的就可以这样的吗?”
陆晓齐捏了捏她的脸蛋,知道她也没把她自己冻着,也就放心了,跟着就埋怨苏来时:
“一定是他多嘴,告诉你我在这里吧!”
这话听起来是责备,然而阿元却微笑着红了脸。
苏来时回去之后每天跟阿元聊天,可是阿元见陆晓齐没有回信非常着急,就缠着苏来时把陆晓齐的行程告诉了她,恰逢此时到了国学班的寒假,阿元就央求李涣,请了个司机一路护送她找到了这里,说要跟着陆晓齐见见世面,本来老李爷爷是坚决不肯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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