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乔雨田寄来的,另外一封信是乔玉策的,刘顾舟拆开信看了看,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年龄相差不大的两个孩子,一个如今要去建康读书,另一个要去东海当学徒,可自己连烂柯镇都没有出去过。
客栈有个衣着破烂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刘顾舟抬头一看,脸皮抽搐不止。
刘顾舟没忍住问道:“这是又还俗了?”
萧练点点头,也有些诧异,破天荒询问道:“你开始学武了?”
刘顾舟点点头,“都已经三个月了。”
结果这闷葫芦哦了一声,就跑去换衣服了。
好不容易歇息一天,刘顾舟居然连个想去的地方都没有,想来想去,还是只能去找牛鼻子聊天儿了。
刚要出门,宋新便笑着说:“齐笑眉已经走了,带着娘娘腔一起走了。”
刘顾舟苦笑一声,无奈道:“怎么都走了?那我回山练功去了。”
看着刘顾舟落寞背影,胡二端着一碗饭走出来,叹息道:“孩子长大了,可人不就是这样,越长大越孤单。”
冬去春来,一转眼时间就到了第二年的三月份,刘顾舟已经筑起灵台,能走出烂柯镇近十里地了。
说是练剑,江中客更多讲的是剑理,招式什么的极少教,只是一味地去让刘顾舟练刺。刘顾舟询问为何只攻不守?江中客则是说,攻之不下,防守何用?
今个儿早晨,刘顾舟一如既往走到寒潭边上,拿起木剑对着一块儿大石头开始出剑。不远处的木剑堆积如山,眼前的大石头上也已经被刺出一个大坑。
“先停下,与你说些旁的。”
刘顾舟转过头,却发现江中客今日极其不一样。胡茬儿刮的干干净净。
刘顾舟一脸坏笑,打趣道:“大叔,你别不是瞧上谁家的小媳妇儿了吧?打扮这么利索?”
江中客翻了个白眼,轻声道:“别打岔,我问你个问题。”
刘顾舟点点头,江中客便说道:“假如你有一个亲人,因为一些事情非要跟一些人分个高下生死,可一连去了两次,全被人打了回来,第二次甚至丢了名字里的一个字。明知道很可能打不过,你说他该不该把给人摘掉的字拿回来?”
刘顾舟点点头,轻声道:“那是当然,自己的名字,能随便给别人摘?”
江中客也点点头,微笑道:“那如果他第三次去,把命丢了,是不如人丢的命,你会给他报仇吗?”
刘顾舟皱起眉头,死死盯着江中客,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江中客微笑道:“我本命江中剑,自小学剑,本以为剑术已经是天下最强,我最自以为豪的,就是名字中那个剑字没有被糟蹋。我自负不已,提剑破月,为的是让人间最高处那玉京十二楼的所谓天人与我一战,赌上了我最自豪的一个剑字,结果你也看到了,重伤到了烂柯镇,改名江中客。”
江中客取出一枚玉简,微笑道:“里边儿有我一生中所悟得的最强三剑,待你筑起黄庭,一定要学。还有,我若是死在了那个地方,不要为我报仇,但有一天若是你要问剑人间最高处,不会有人拦你。”
刘顾舟皱眉道:“就要走?为什么不等境界高些再走?”
江中客笑道:“不登玉京十二楼,怎知人间最高境?人世间的境界,我已经到头儿了。”
一阵微风拂过,江中客凭空消失,唯独留下一句话:“胡二的刀,宋新的枪,都可以学,但别忘了,你应该是个剑客。”
刘顾舟攥紧拳头,大喊道:“你他娘的给我活着回来!”
一袭绿衣缓缓走来,赵荞轻声道:“放心,他是人世间最顶尖的剑客之一,不会有事的。”
刘顾舟举起木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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