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间铺子。
出门的时候就带了三百两银子,这一通就花了十两。
不过刘顾舟是真不在乎这个,反正家里有钱,要不然咋买下青椋山的?所以只要刘顾舟愿意花,那是从来不肉疼的。
刘顾舟一背着个吓人的包袱,笑问道:“龙丘姑娘买高兴了?”
少女眨眨眼,大拇指与食指放在眼前碰了碰,撇嘴道:“这才哪儿跟哪儿?开胃小菜,一捏捏。”
从早逛到晚上,好家伙,差不多把刘顾舟的酒葫芦塞满了。
夜里终于逛累了,两人坐在街边屋檐下,少女一脸笑意,少年人则是喝着酒。
少女忽然说道:“刘顾舟,你还记不记得栓马镇的那位卢老伯?”
刘顾舟点点头,“当然记得,怎么啦?”
少女夺过刘顾舟酒葫芦,轻轻抿了一口,少年人瞪大了眼珠子,心说也不擦擦葫芦嘴儿。
“你欠我一柄剑,所以这酒葫芦以后不能给女的喝。”
刘顾舟直翻白眼,心说这都哪儿跟哪儿?
龙丘桃溪擦了擦嘴,询问道:“怎么没听你提起过爹娘?”
刘顾舟笑道:“我还没有满月,爹娘就都死了,是我荞姨抱着我到烂柯镇把我养大的。我连他俩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提?不过荞姨说这酒葫芦是我爹留下来的。”
两人都沉默了,少年人没有爹娘,少女的娘亲也走了,爹爹压根儿不在乎她。
龙丘桃溪轻声道:“我刚刚出门的时候,每天都会想着我爹会来找我,特别是第一个月,我故意只在离家几千里远的地方,就是想让我爹来找我,结果他没来。后来啊,我就想着,他不来就算了,起码派个人来找我吧?结果还是没来。再后来我就赌气离开神鹿洲,越走越远,慢慢的也就不想着家里有人来找我,我也从来没想过家。”
刘顾舟笑道:“是不是自打听卢老伯说了自己的事儿,你也开始想家了?”
龙丘桃溪点头不止,眉头紧紧皱着,低声道:“我没了娘亲,很伤心,特别伤心。可我爹不比我伤心少的吧?那可是他最喜欢的人。”
刘顾舟点点头,“当然了,他肯定会很伤心的。”
少女还回酒葫芦,轻声道:“那好!等去了你家,给我铸一柄剑之后,我就回家了。”
刘顾舟偷偷抿了一口酒,脸色通红,“好啊!”
龙丘桃溪皱起眉头,沉声道:“你还有什么仇人吗?”
两人几乎同时伸手朝前,冷不丁一道剑气划过,少女左手与少女右手同时被划出一道口子。
刘顾舟一步挡在龙丘桃溪身前,沉声道:“我没什么仇人啊?”
龙丘桃溪皱眉道:“已经走了。”
少女看了看被划伤的手心,缓缓抬起头,冷不丁的嚎啕大哭起来,说是仰天长啸也不为过。
可把刘顾舟吓一跳,可咱也没见过这场面啊!咋的了呀,忽然哭什么?
少女摇摆着双臂哭个不停,猛然把手抬起来,哽咽着说道:“我吃大亏了!”
刘顾舟看了看左掌,愣了半天。
之前受那么重的伤都不哭,这才一丢丢伤口,怎么就吃大亏了?
“没有啊,我手上也破了,这不是陪着你吃亏嘛!”
也不会哄,刘顾舟在一旁干着急,实在是没法子,只得传音询问罗如疾。
罗如疾气笑道:“你觉得我一头驴,见过这场面?”
没法子,刘顾舟只好又带龙丘桃溪去买东西,把仅剩的三十两银子花的那叫一个干干净净。
现在哭倒是不哭了,就是始终撅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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