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母后要让他替代自己,难道他还能像之前一样对待弟弟吗?
听说耶律重元在七金山遭袭的时候,耶律宗真甚至有种欣喜,自己会不会就此躲过了劫难?可是内心的挣扎让他更加痛苦,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怎能真的无情呢?
“夷不堇,你在想什么?”耶律重元见宗真出神,唤着他的名字叫他。
“啊?”耶律宗真回过神来,“没什么,听说你在城外遇到了危险,没受伤吧?”
“哎呀,真没意思,自从你当上了皇帝,怎么就这么古板无趣了?”
耶律宗真挤出一个无奈的笑。
耶律重元继续道:“我刚刚才被母后教训了,你可不要再训斥我了。”
“好,但是你要向我保证,以后再不要这样肆意胡为了。”
“行,全听你的!”耶律重元露出一个鬼脸。
见耶律宗真心事重重,又不愿与自己出去玩,耶律重元悻悻告别。“算啦,我回府啦,哪天再来看你!”
耶律重元走后,宗真坐在宝座上出神良久。
夏捺钵——他一直在思索这个时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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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沛、周寻等人进入中京大定府,租住了一座院落。思索着下一步的安排,也装模作样在离秦国王府最近的教坊旁摆起了杂耍的摊位。
耶律重元那活泼的性子,在府里待了没有两天便按耐不住,又要偷偷跑出府玩耍。
管家及堤千求万求,“我的好大王呀,您千万别出去了,您要是再有一点差池,太后非要了老臣的命呀!”
耶律重元央求道:“我就是在王府附近转转,绝不走远。”
说着,也不看及堤的表情,非也般地跑出了府门。
中京城经过一个月的休整,基本已经从战争的阴霾里走出来,街上人来人往,教坊里更是笑声不断。
耶律重元便装出府,像只放飞的小鸟,欢欣雀跃地跑来跑去。
他先是在开源街买了一堆零食,又来到永安坊看杂耍。
南京城来的杂耍班子可真有新奇玩意儿,什么赤脚走木炭,胸口开大石,口吞宝剑……耶律重元嘴里叼着一支鹿肉干,看得津津有味。
这些杂耍班的人脸上都涂着七彩的颜料,仿佛萨满法师做法时候的样子,既可笑又滑稽,吸引了不少围观的人。
杂耍班还有互动游戏。这边表演杂耍,另一边则有一些射箭、投壶、套圈等游戏供游人玩耍。
耶律重元看完了杂耍,也来互动游戏这边试试手气。
他先射了十支箭,固定的靶子,耶律重元轻松中地,引来一片掌声,得到一个泥偶做为奖励,心下十分高兴。
他又拿起一支无头的白羽箭,试着往一只双贯耳铜制圆口方瓶中投壶。
投壶就是拿箭往小口的壶瓶中投掷,以投进数量比拼输赢。这投壶是大宋传过来的玩意儿,辽国南京城挨近南朝玩的人多,中京城却鲜有人知道。
耶律重元从小练习骑射,自认为这些东西是难不倒他的。可惜投壶看似跟射箭区别不大,耶律重元瞄准半晌认真投掷,却不得技巧,投出的十支箭,入壶的只有两三支。
耶律重元正自抓耳挠腮地懊恼,他身后却出现一人,从箭壶里取出两支箭,也不走近,直接轻轻一掷。
两支箭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出两条优美的曲线,分别贯入铜壶的两只侧耳中。这在投壶中名曰“双贯耳”,是一种高明的投壶手法。
耶律重元刚想嗔怒,却见了如此高妙的手法,高兴得拍手称赞道:“好手段!”
他一回头,却见此人正是那天救下他的神女,耶律重元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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