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若是也依靠了自己,自己真可谓是南平王府里的王爷了。
韩忠彪心中得意,嘴上便滔滔不绝地说道:“老太妃已经年过半百,不再管什么正事了,您大可以放心。世子为人忠厚明理,也是听话的好孩子。倒是南平王的长女依依郡主,很有些主意。”
“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能有什么大主意?难道她身边有什么挑唆她的人?”叶沛故意问道。
“您别小看这依依郡主,主意大得很,哪还用什么别人去挑唆?她从小骑马射箭,都是南平王亲自教导她骑射和武功,厉害得很那!”
叶沛假装吃惊地说:“一个女孩子还会武功那!在我们南朝,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绣花织布,普通人家的女子连字也是不认识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嘛!”
韩忠彪奇怪地问:“我听说长公主您也是武功了得,能领兵打仗的女将军?”
叶沛淡然一笑,说道:“什么女将军,这都是误传!我只在宫里学过打马球罢了。
大辽出兵南下,我朝无人可用,皇兄才派我出来当个监军。谭辛未兵败,差点连累得我也死掉,真是吓死人了。后来打败萧孝礼,那都是杨家将杨文广的本领,我一个小女子哪有什么能为?
要不然咱们南平王一出马就把我逮住了。南朝又注重贞洁,我无奈才只能嫁来辽国,唉,说起来我也心有不甘哪。”
韩忠彪嘿嘿笑道:“长公主和亲而来,自是为了两国交好做出了贡献。”
“哼,所以说,我为大宋做出那么大的牺牲,多拿些陪嫁难道还不应该么!”
“应该,自然是应该!”韩忠彪看着眼前这个又傻又有钱的新王妃,心中打起小算盘。
“哈哈,这么个懦弱无能的女人,怎么才能说动她拿出更多的钱来呢。”
“韩管家,韩管家!”韩忠彪想入非非,叶沛连叫了两声才把他的神儿唤回来。
“什么?长公主您说什么?”
“咱们刚才说到哪了?”
“哦,对,郡主,依依郡主。当然,她主意再大也不过还只是个孩子,长公主您以后听我的,我保准您在王府过得顺心如意……”
……
等叶沛几个人从官家韩忠彪的家里出来,登上马车,林碧涵立刻说:“韩管家那副嘴脸看了真让人觉得恶心!”
叶沛也是轻蔑一笑,“让他再高兴两天吧!”
周寻道:“长公主您真会演戏!”“演戏?”叶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道最后,眼里都擒出泪花来。
她心里酸苦涩,若不是萧世南病逝,自己哪用这样与小人周旋?自己一直光明磊落,何时也学会了这些阴暗的手段。
林碧涵见了叶沛的状态,将她搂在怀里抚着她的背安慰道:“公主,一切都会好的!”
叶沛听了这一句话,再也忍不住泪水,在林碧涵的怀里呜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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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三日,便是和亲大婚的吉日。
这天一早,叶沛穿上宋朝最隆重的礼服,身着明红色褕翟之衣,头戴四凤珍珠花冠,足蹬如意珍珠履,画上最艳美的珍珠妆。
叶沛想让萧世南看到自己穿嫁衣的样子,她想让赵祯看自己穿嫁衣的样子,想要让楼子衿看自己穿嫁衣的样子,可是他们呢?都离她而去,连梦里都不曾再相遇了。
她今日穿这嫁衣还能为谁而穿?为谁而容?
看着大铜镜里一身大红色的嫁衣,叶沛恍惚觉得自己回到当初在胡家庄替嫁杀匪那次。
那时意气风发,却没有想到,穿上嫁衣便是嫁人了。难道自己当初就已经嫁过一个土匪,而自己守寡的日子要从那天算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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