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我都能猜到是谁了。”
克莱恩立刻行动起来,然而此刻的乌托邦已经完全陷入了彻底的混乱,祂用一个奇迹筛选出其中的旅客和外来灵魂,紧接着飞快地在伦纳德现在所在的地方新建了一座小楼,将他们全部全部暂时安顿到这个安全的地方,并且治疗好了他们身体上的全部伤口。
在克莱恩的意愿下,这些人接二连三地沉沉睡去,遗失了在乌托邦时的记忆。
好在昨天乌托邦的火车站刚刚运行过一轮,送走了上一批的客人,新迎来了总计87人,克莱恩算了一下人数,他们虽然有受伤,甚至有濒死,但没有人伤亡。
从源堡的视角看去,伦纳德被突然出现的建筑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地进去探索了一会儿,见里面都是摆放好的床铺和正在休息的活人们,便再次走出来,招呼身边的另一个人一起进去躲风雪。
“哦,安德森也在这里……”
祂一眼看过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灵魂。
物是人非,对方的灵魂出现在这里,就代表安德森已经死过,祂心里顿时多了种说不出的滋味。
“真是有些怀念曾经在海上的时候啊。”
克莱恩嘀咕了一声,祂叹了口气,没打算去深究安德森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反而寻思起要不要待会儿给安德森附身的这个秘偶重新捏个脸。毕竟这个秘偶只是叫安德森,是本体的一个小小恶作剧,并不是跟自己认识的那个“前五海半神之下第一猎人”长得一摸一样的。
但就在祂动手干预乌托邦里出现的问题的时候,祂忽然看到长桌对面的本体稍微动弹了一下,被隐藏在灰雾之下的眉毛微微皱紧,看上去似乎有些痛苦。
……
我的心中充满了快乐,我也并不觉得难过。
在对着眼前的那个人捅下对准心脏的刀的那一刻,我甚至觉得自己感受到了喜悦,那喷到我身上的温热鲜血就如同神灵给予的恩典。
这喷溅而出的鲜血味道如此甘美,比我喝过的任何一种酒都让我沉醉,我已经想不起来我们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而产生了争端,在某一个瞬间我怒不可遏,当他用一只手反着拿起手边的花瓶要往我的头上砸来的时候,我的手更快一步,将紧握着的刀刺进了他的胸口。
我一下又一下地用刀捅着他的身体,血液奔涌而出,在我的手背上划过的时候缓缓从滚烫变成微凉的感觉让我沉迷。现在是冬天,他很快就不再流出鲜血,我的脑子里晕乎乎的,却感觉异常空虚。
我意识到,我需要更多的血来回味刚才的快乐。
……
我拿着枪,躲在二楼的角落里,狩猎眼前的猎物们。
这些蠢货在街上闹成一团,他们只知道粗暴地殴打彼此,根本没有人会抬头注意到我悄悄伸出的枪口。我只需要轻轻扣动扳机,就能让瞄准镜中炸开一朵漂亮的血花。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从我拿到我的猎枪的那一天开始,在我每一次用它瞄准猎物的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我能用它对人开枪就好了,那该是多么美好的狩猎!
……
眼睛。
人类的眼睛有很多种颜色,蓝,绿,棕,黑……等等,我认为这些颜色是自然调制而出的最美好的色彩。我的毕业作品上都有明显的眼睛的元素,老师们也对我的色彩表达了高度赞赏,但我也仅仅是模仿了某些人的眼睛的光晕和色彩而已。
在眼科医院的实习让我十分满足,我以为这样就够了。
但很快,我发现仅仅看着是不行的,我渴望触碰,渴望占有,于是我调班去了停尸房,在在那里,我可以尽情欣赏我所喜爱的颜色的眼睛。
美中不足的是,死去的人的眼睛不如活人的精致,而且我也不能将它们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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