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幅画工显得十分稚嫩的油画中,一只蜘蛛在火焰中翻滚着。旁边同样有一行小字:第一次焚烧,火里的蜘蛛看上去好痛苦啊。妈妈说这是新生前必经的磨练,我们应牢记并祝福它。
“姜敬的母亲在带着他焚烧各种物品乃至生物吗?”余晖沉吟着点了点头,继续随意浏览着。
走进客厅,墙上挂着一幅更大的画。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影蜷曲着身体坐在木箱子中,火焰在周围灼烧着,几乎要舔舐到他的脸庞。
画中也藏着一行字:我也想像妈妈一样拥抱新生,可是火烧在身上好痛啊。对不起,妈妈,我跑出来了,没能经受住磨练。如果妈妈陪着我的话,我就不会退缩了吧。
“唔,这是姜敬在她母亲死后的一种心态吧,想像他被烧死的母亲一样在火焰中新生。”余晖低语了一句,随后摇了摇头。这一点他不赞同,在他看来火焰这么漂亮华丽,当然是要送别人去新生的,自己就算了,在旁边美滋滋地欣赏不好吗?
【这人是个变态吧,他这是想着烧死自己吗?】小鬼惊呆了。
“确实有点变态,这种想法显然是来自母亲的灌输。姜敬的妈妈恐怕是个一心想自焚的精神病。”余晖耸了耸肩。
在客厅里转了转,他推开几扇门在各个房间里搜索着,在一间卧室的床头柜上看到了一张在木制相框里的照片。
画中是一个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的女人和一个不到十岁的男孩,女人蹲在孩子旁边,两人手牵着手,面带笑意。
女人穿着一身白裙,嵴背挺得笔直,脖颈骄傲地扬起,显得很有气质,胸前挂着一条银亮的心形吊坠。男孩笑容怯生生的,一头短短的黑发,一只手扯着自己的衣角。
“这是姜敬和他的母亲吧。”余晖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地转动着眼睛。
确认过没有其他有用的东西后,他进入了最后一个房间,抬眼就看到一个人影直直站在窗前,像是在垂着头往楼下看着。
余晖捏着短刀大步走过去,走近之后才发现这只是一个披着衣物的石膏凋像。凋塑是一个男人的形象,身强体壮,正面无表情地垂着头,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俯瞰着窗外的景象。
这个房间是一个画室,四面的墙壁被涂成了温暖的橘黄色,天花板上还亮着灯。周边凌乱摆放的画架上有六幅画,地面上还胡乱丢着些颜料,画笔被随意撇在一旁。
余晖一眼扫过周围的六幅油画,微微扬起眉毛,这些画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第一幅画中是一个男性的半身像,看样子是自画像。余晖一眼就看出了画中的男人就是姜敬,跟他在网上查到的照片一致。
画里面的姜敬脸庞有些扭曲,背景是橘黄色的火焰,汹涌而狂乱的烈焰汪洋让余晖不由得想到了梵高的星月夜。两者虽说截然不同,但那种感觉是共通的。
第二幅画画着的是一间着火的房间,视角是从门外看向门内。门内是一片烈焰,一个优美纤雅的女性身影站在门内,对着门外张开了双臂。火焰遮掩了她的脸颊,看不出她的容貌和神情,一身白衣沾染上了火苗,胸前的心形项链反射着闪闪的橘色。
画中的女性虽然被火焰包围着,却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像是一幅悲天悯人的圣母像。
【这是哪个受害者?】小鬼呆呆地问。
“哪个都不是。”余晖摇了摇头,指了指女人胸前的项链,“是姜敬的母亲。”
他叹了口气道:“我想我知道杀人犯选择目标的标准了。”
【是怎样的?】小鬼好奇地问。
“不可说。”余晖轻笑着摇摇头,看向了下一幅画。
第三和第四幅画中都描绘着火焰中的女人,女人的身影在其中扭曲地伸展着躯体,像是在进行一场古怪至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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