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安生呀。”
“二哥,既然水下不安生,我们为什么不向回划,回到岸上去?反而,要划到深海里去?”元达梓终于忍不住问道。
宋继棠说:“贤弟,你可能想错了,其实,如果真的发生了地震,海啸,最危险的地方不在深海,而在浅滩,海浪在浅滩上更剧烈,船在浅滩上容易碰到岩石,树桩,稍有不慎,就船毁人亡,深海里虽然凶险,但是相撞的东西少,反而更安全些。”
元达梓佩服道:“还是二哥的见识高。”
但宋继棠不无忧虑道:“贤弟呀,我看这场灾难确实不小,但是,无论怎样我们要活着回去。”
元达梓说:“地震不是刚才已经发了吗?怎么还有灾难?”
宋继棠摇头道:“难说,难说呀,我总觉得还有更大的事发生。”
元达梓看了看海面,说:“二哥,你别吓唬我,我可不想死,我放心不下山山,他从小就没有娘,跟着我受了不少苦------”说着说着,元达梓哽咽起来。
宋继棠叹道:“山山是个机灵的孩子,跟着你确实受了不少苦。”
元达梓泪眼婆娑,道:“谁说不是?”
“你就不该让他学道士的。”宋继棠说,
元达梓皱了皱眉头,说:“二哥,你又来了,又说这些,你怎么对道士成见这么深呢?”
宋继棠说:“不是我对道士有成见,实在是我觉得学道没有什么好,虚无缥缈的东西,没有什么前途,怕耽误了山山的前程,没有儒家好。”
元达梓说:“学道怎么没有前途了?那皇帝还学道呢,还自封为玉清教主,道观就建在皇宫里,道士在那里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宋继棠揶揄道:“是的,但是他把江山都弄丢了,被俘掳了,没有一个神仙救他。”
元达梓顿时脸红了,怒气冲冲地说:“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诅咒山山吗?你是他的二伯,怎么诅咒他呢?”
宋继棠连忙说:“我没有诅咒山山。”
元达梓说:“你诅咒了,山山学道又不碍你什么事?你为什么要诅咒他?你家的明明,我诅咒了吗?我关心还来不及呢。”
宋继棠说:“是的,贤弟,我知道你对明明好。”
元达梓说:“你家明明是读书的料,像大哥一样,到时候中个状元,进士什么的,但是,我家山山不是读书的料,学个道士怎么了?将来一口饭吃,总比出海,提心吊胆强吧?”
这样的争吵在每次出海都会发生,为了打发寂寞和疲乏,吵闹一阵就神清气爽,也是治愈恐惧的良药。
这时,天空忽然明亮了许多,二人惊奇地抬头仰望,只见太阳比先前更明亮了,白得耀眼,刺得眼睛生痛,宋继棠连忙躲开,眼前却一片漆黑,只听见元达梓惊慌说:“二哥,天怎么了?天黑了吗?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
宋继棠说:“别慌,贤弟,我们的眼睛是被太阳灼的,过一会儿就会好的。”
元达梓说:“我怎么觉得天旋地转的?”
宋继棠说:“别怕,你闭上眼睛坐一会儿。”
元达梓闭着眼睛,坐在船上,耳边海水激荡起来,慢慢地睁开眼睛,只见他们的渔船随着水流滑动。天空还是异常明亮,仿佛多了一个太阳在天上,但是阳光稍微柔和了一些。
宋继棠比元达梓要好些,看见元达梓睁开眼睛,说:“贤弟,你好些吗?看得见吗?”
元达梓点了点头,说:“今天的太阳太亮了,眼睛差一点被照瞎了。”
宋继棠说:“是的,一开始我还以为有两个太阳呢,不过,这会儿好了。”
宋继棠说罢,又忍不住朝天上望去,忽然,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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