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有类似于木头假人,跟常人等高,其上标有穴窍,那种一剑刺中,不死也残的穴道。
老道人似乎是不太能走动了,就在这里扶着竹子坐下,他平复微微喘息声,“今日就当为你讲解上等御剑术。”
“你可知有人以一柄飞剑,轻抛入云间,一日千里,贯穿敌首级而威势丝毫不减…”
丁前溪从未听过如此壮阔之举,当下只觉得心生仰慕,心神荡漾。
“那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实在是太远了些,剑道剑术,追求的便是以最小的力气杀最多的人,飞剑千里取人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怎么还有人做?”
“兵之诡计,出其不意。你且想想,睡梦之中有剑从天上来,轻飘飘在你这儿…”道人说罢轻轻抹了抹脖子,又指了指心口,“别干那种杀人必须一剑穿心的傻事,要知道脖子这地方,比胸骨可软多了…”
这道理就跟街头巷弄汉子常言那事。
不是看似肌肉威猛的大汉,也不是刷嘴皮子的吟客,在红牌清伶们的眼中,评判标准是床板响上的时间长短,以及第二天腿软的程度。
出剑即见效,杀人之前千万千万别说太多废话!
离手一丈内,只是驭剑。
一丈之外,剑随意起,以诡道杀人如探囊取物,才为御剑。
至于术,什么时候能御剑飞行透云海,一日千里晚复归,才能由御剑变御剑术。
这种人即使不是剑道之子,也是那万里难挑的剑胚了。
“老道当日一剑,近乎术矣。如果杀的人是上三境大修士…”目盲道人摇摇头,也不觉得惋惜,如今体内气机混乱,驭剑尚且做不到。
体内混乱的元气一天天消散,气散…则人死。
将死之人,其实还蛮害怕的。
丁前溪练习御剑术。
第一日,驭剑…算了,剑没动。
第二日,驭剑…剑身微动。
第三日,长剑晃晃悠悠。
第四日,长剑弯弯曲曲如孩童走路。
第五日,驭剑三尺。
以后每日一日一尺,第七日长剑穿透翠竹,定在其中。
丁前溪转头,目盲道人沉睡未醒。
少年轻手轻脚走过去,用手指轻探鼻息,随即放下心去,沉默的年轻人看着老道人,眼有微红。
竹林轻轻摇曳,有风乱林。
这片竹海原是某位儒圣手中紫竹笛所孕育之地,竹子纤细柔美,秀逸却有神韵,三百年来始终无人感知的那缕韵味,此时却伴随着一名三月前未曾碰过剑的少年。
那缕韵味柔中有刚,缕缕不断。
寻常练气士,穷其一生也无法感知竹林间这种奇异景象,儒圣所伴紫笛所剩那缕气韵,本身就清净无比,只有某些人心中偶然真挚所想,心胸无意显现出的种种气象才能与之共鸣。
可这缕气韵对于武道修行并无禆益,只是在某些重要关口,福灵心至,借之悟道。
道人常说剑道修为眼下没有太好的评判标准,只是受限于没有练功木偶,便带着少年到竹林来,笔直的竹子刚好充当无声木偶。
丁前溪插嘴问了句,“道长,如果是那天那千剑齐飞的壮阔场景,可做到砍竹多少?”
老道人想了想,应当是见过类似的场景,有些感慨道:“如果是我那好友,此地竹林…一颗不剩。老道做不得那般壮阔举动。”
丁前溪暗自松了一口气,却听到道长接下来一句让他觉得倍受打击的话。
“老道在剑道上钻研不深,那一剑当时也是付出了极大代价才勉强使出,实际远不如当时那般轻松,不过要说断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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