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说对于自己人的战斗力,是有数的。
一对一还有可能,一对六,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嘛。
“嗨呀,你们还别不信,据说已经有人快马去麻子山看过了,刚刚回信。
那家伙,广济河红了三里地,鱼都齁死了,六万具尸体,朝廷估计还得找人挖坑挖一个月呢。”
“挖坑?可我听陛下不是说要垒京观吗?嗨呀,杀了六万人,这得多少万万两银子啊?这群禁军,得发不少财吧?”
“那倒好,省了挖坑了,不过这么多人,得垒到啥时候?臭死了吧,啧啧啧,不过就算臭,我也要亲手去垒两个。”
“还聚呢?快到新宋门呐!太上和官家,拉着金军都统完颜阇母,还有金国王子游街啦!
还有,城禁解除,不过只有一个时辰,要出城的尽快啊!过了时间,正常关城啊!”
“哎哟真的假的?”
“皇城司传信,能假?小二,结账结账!”
各个聚集点的百姓听着声音,纷纷出了茶馆瓦舍勾栏,朝着主大街走去,各个小城区的拦截也开放了,虽然天黑,但到处都是火把,能见度倒是挺高。
皇城司的押班领着人,在汴京城内大肆宣扬,顿时汴京的达官贵人在内城靠近皇城的方向准备着,平民百姓在外城拥挤的沿着新宋门方向的大街,准备迎接。
新宋门方向,赵佶一身黑甲,手持长刀,就连赵桓,也腰缚长剑,特地亲手杀了几名‘誓死不从’的金军,来让铠甲染血。
所以此刻,两人的行头配合身后同样经过厮杀的禁军,显得威风凛凛,也让汴京的百姓感受到了完全不一样的气息。
“太上这身铠甲,杀了多少金人啊?”
“不知道,你看都黑透了,早上还说回不来呢,现在看看,他老人家把多少金人送回去了。”
“真好啊,打胜了就好,可惜了我儿子,前些日子守城摔下去了。”
“节哀。”
世人皆说宋朝是怂朝,但宋朝的百姓军将要真都是怂货,也就不会坚持数百年了。
宋朝人的血性,从没有因为重文抑武被压抑,这里是抑武,不是轻武,宋朝对于军事的支出是非常大的。
压抑武功的,不过是朝堂上的权势罢了,他们争斗的利益点都在战不战,以此拖延。
赵佶和赵桓在一众百姓的欢呼声和皇城司维护秩序下,龟速向着皇宫前进,他们身后,则是一队队的禁军护卫。
“嘿,这是左殿司的护卫吧?”
“他们腰间那是……好多脑袋!那都是金人脑袋???”
“太可怕了!我看不得这些。”
“这才是大捷啊!以往哪能看到这么多金人尸首?”
禁军骑着高头大马,手持染血长枪,腰悬人头的情形,让汴京百姓直呼过瘾,更而跟着一辆卡车,行驶在宽敞的大街上。
卡车的独特体型,同样引起了百姓们的惊呼和议论,不过宋朝的开放风气,加上几个轮子,最多让百姓觉得这车子很奇怪。
而且他们也被议论声和谩骂声吸引了,顾不得思考卡车原理,所有人都听到了卡车拉着的是金军此战的都统和都监等高官。
平板卡车的后斗,完颜阇母等人被厚扎带绑着手脚,拇指也被细扎带给绑着,跪在车斗两边,目光略微有些呆滞。
被卡车拉着的他们此刻都有些庆幸,幸好这个车,安装了神秘的透明墙壁,帮他们挡住了百姓的攻击。
彻夜的狂欢是今夜汴京的主题,随着越来越多的确认信息抵达,禁军逐渐回营,城防官确认城防等级降低,军官们也逐渐在城里游荡,勾栏场所收入猛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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