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极为苛刻,以至于在大远征期间,军团战士鲜少找到符合使用条件的大气内环境。
所以在为期200年的大远征的最后十年里,由时任火星铸造将军哈博亲自主持会议,在所有铸造副监的同意下,拆除了这种弹药的全部生产线。
帝国一方的阿斯塔特战团因为作战模式的冲突,也很少有这种弹药的库存,尤其是在暗鸦守卫们离开之后,这种弹药早就消失在帝国的武器列表之上。
可如今他们遇到了,并且这种弹药的使用者显然不是友军。
而最令马什感到恐惧的,则是这条备注的末尾:
一行红色的哥特字体,清晰的写着这种介质的化学性质——水溶性,易挥发(气温十摄氏度以上,30秒即失效)。
这是多么简单而冰冷的词汇啊,它既解答了马什的疑惑,也将他心存的最后一点侥幸抹除。
他瞬间就明白了这次伏击的战场逻辑——雪!
就是那场覆盖了整个峡谷的雪!而马什大脑中仅存的理智几乎被这个消息击溃!
这场不起眼的降雪原来就是敌人为他们准备的陷阱,而他却对此一无所知,竟然就这样带着他的兄弟们走进了这个陷阱的中心!
霍夫曼的负伤,在这里就有了合理而残酷的解释,数十公里的长途跋涉后,整个小队的动力甲上无一例外,都沾满了带有这种介质的雪水。
还有海尔姆他们!
他们能察觉到这场降雪背后的阴谋么?
他们能从这隐晦的恶意中提前反应过来么?
30秒,短暂而致命的时间。
马什本能的将这条信息在通讯频道中发出,并且拼着被锁定通讯频道的危险,以明码向后方的阵地发送警告。
可他其实也清楚的明白,在与同样级别的阿斯塔特超人对抗中,这几秒的时间就是生死、胜负的关键……
太晚了,哪怕敌人的数量和他们也相差不大。
战斗的一照面,马什的队友就有一半倒下。而剩余的几个战士虽然逃过了致命的狙杀,却也是人均带伤。
通讯频道中战友的图标在一个一个的熄灭,而他却只能用手中的武器徒劳的还击。
巴罗斯是第一个倒下的人,而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他在死前用手中的热熔炸弹,带给了那个偷袭者同样的死亡。
马什没有时间为他哀悼,哪怕他明知道随着那朵等离子火焰的升起,他从此就永远的失去了这个弟兄,甚至连基因种子都不可能取回。
然后就是米切尔,试图接近敌人的他,在冲锋的途中被复数的爆矢弹接连命中。蜂窝一样的胸甲尚且不能阻止他悍勇的咆哮,但一发红色的等离子将他的头颅彻底融化。
他没有了头颅的身躯,就这样重重地倒在了费尔玛拉山脉的冰川之上,永远都不会回到芬里斯的雪原中,也永远不会再对马什发出那善意的嘲笑了。
阿廖契夫也死了,带着他那把刚刚从导师那里骗到手的重型爆矢枪,在强行向敌人射击掩护米切尔的过程中,死在敌人的狙击枪下。
尽管他死前成功的为米切尔完成了复仇,可马什的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欣慰。两个狰狞的堕落阿斯塔特就倒在他面前的不远处,但马什心中积郁的愤怒却只有更多。
这是他的错,却要由兄弟的血来承担。
这是他的罪,可命运却让他活了下来。
愤怒的鲜血在他的心脏中泵动到极致,血脉中的狼之螺旋在剧烈的破碎重组;汹涌的杀意撑裂了他的眼角,有血色的泪滴从上落下。
“鲁斯!”一道不似人声的嘶嚎自他的口中嗥出,分不清这声呼唤中的恨有多少,爱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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