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屏蔽,只求感知,那么这一切就变得非常简单了。
现在赌盅上的魔纹就是异常简单的感知魔纹,一切超常力量的触碰都会让它自然示警。
它不会强求阻拦外力的干涉,只要求知道——有人在外力干涉,这就足够了。
所以当这种魔纹被普及之后,试图在赌场通过自身能力来牟利的行为已经越来越少——这已经被发展为控制更轻微更小巧的力量,来做更多更加复杂的事这样高端的命题,而这样的命题,出题方显然比做题方有着更大的优势。
所以无论是红衣执事还是柳河,都不会认为千巧掌握着更加独特的作弊技巧。
但是同样,他们也不会相信,千巧单纯凭借自己的运气,便能轻松做到这个份上。
红衣执事沉默些许,又看了看千巧压在桌上的筹码,迟疑地点点头。
“开盅吧。”
既然拿不到对方作弊的证据,那么赌场没有理由不让赌客继续赌下去。
况且千巧手中的筹码并没有到无法接受的程度。
柳河叹息一声,抬手揭开了赌盅。
千巧默不作声地望向赌盅,这个时候柳河也静静报出了最终的结果。
在红木的赌盅之中,三枚用象牙雕琢而成的雪白骰子品字型停在那里,红色的点数简单清晰到了极点。
“一二三,小。”
千巧点头,一枚一枚点清了双倍的筹码,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然后淡金色的眸子望向柳河,带着毫不容置疑的淡然。
继续吧。
她没有这样说,但是柳河读得懂她没有说出的话。
在红衣执事的注视下,柳河第十三次摇动手中的赌盅,几乎刻意地,她这一次每个方向多摇晃了三次。
控制骰子点数倒不至于,她所要做的事情不过是让最终的结果更加离散不可分辨。
但是当她最终将赌盅扣在桌面上的时候,几乎毫不犹豫,千巧再次推出了手边的筹码。
“奥印,小。”
红衣执事神色微变。
这张赌桌不过是最普通的标准桌,单注的最大筹码为十个金叶草,也便是十个金筹码。
眼下千巧已经手握两个金筹码,那么她只要再赢两次,这张赌桌便不会再为她继续翻倍筹码。
可是需要关注的永远是眼下。
她会不会继续赢下去?
她是怎么能够这样赢下去的?
红衣执事不知道,他连想都想不到。
柳河翻开赌盅,她的手没有一丝颤抖,哪怕赌盅下的点数就像少女所预料的那样。
“三三三,小。”
赌桌旁的赌客有的发出痛心疾首地惋惜,有的不可思议地低呼,有的眼中透着贪婪,也有的冷冷注视着千巧的眼睛,希望从这个以往没有任何出奇的女孩身上找到些什么。
但是千巧依然没有关注任何人,她收回筹码,然后静静注视柳河,等待她的下一步行动。
她身后的青年佣兵醉醺醺地坐在那里,能够在醉酒状态不乱动乱嚷就是极好的酒品,不过此时他的酒劲似乎上来了,就那样看起来有些迷糊地坐着,对周围的反应已经不是那么灵敏。
而他身边随他同来的伙伴看起来更是不堪,已经趴在赌桌旁呼呼睡了起来,他原本还能靠自己手中的筹码不断下注来提振精神,但是当手中筹码被老大全额拿走之后,失去提神工具的学长很快抵挡不住酒精的魔力。
所以此时此刻,原本的正主反而都陷入了醉酒的负面状态,最初酒精带来的亢奋已经消失无踪,反而陪伴他们而来的小婢女,在机缘巧合下成为了此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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