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下的东西就改变攻势,将她团团围住。
雾气在那东西顺时针的游离下,形成了一个特定的包围圈,似乎只要目标稍加松懈,就会被迷雾控制着悄无声息地吞噬。
耳边似乎传来若有若无的人声,在叫她的名字。
头脑有些发晕,月缨缨想了想,果断地咬破手指,不会画符,就用鲜血在掌心写个退字。
她边写边念:“律曰:天下一生之中,自有千亿之鬼,去神更远,去鬼更近,天下凶凶,不可得知此。今记其真名,十人知之,一知鬼名,邪不敢前;三呼其鬼名,鬼怪即绝,上天鬼、下地鬼并煞,几鬼皆有姓名!”
她看准东北方向的小路出口,即生字门,也是刚刚司礼官逃走的方向,破空打出一掌!
喝道:“子知,三呼鬼名,万鬼听令,退!”
耳边的人声似是从低喃变成哀嚎,叫声尖锐引得月缨缨不由得捂住耳朵,雾气在这几秒之后散去大概,突然被清出的小道上,隐约还能见到有东西在往退散的雾里钻。
死门方位的水滴没有消失,迷雾仍旧在缓慢凝聚。
好在身上已经没有阻碍,她抓紧时间往生门逃跑。
脚下踩到了司礼官尸体的手腕,低头看了眼,那具无头尸体正在被看不见的鬼怪往迷雾里拽,离她最近的右手似乎想要拽住她的脚踝。
掉在一旁的头颅仍惊恐地注视着她,眼底倒映着护卫们“死而复生”的场景,软趴趴的身躯被摆出各种各样奇怪的形态,背部拱起,悬浮在空中,甚至用嘴咬起剑,瞪着眼睛冲她袭来。
月缨缨跃出生门——
大脑忽然清明!
耳边奇怪的声音也消失不见。
她回头,什么也没有。
迷雾和掩盖在其下的鬼怪、以及被她亲手杀死的尸体都不见了,仿若幻觉。
她小心翼翼地往回迈了一步,还是什么都没有,又探头回到生门边缘,迷雾和雾气之下的数双血手差一点就揪住了她的鼻子。
慌张之间玩命儿的跑,一口气跑出大街,心里才算是安定了些。
“呼……呼……”又是熟悉的石凳子,一屁股坐上去,不经意一瞥,还有道卷轴没被带走,被遗忘在了角落。
天色已晚,此地不宜久留,她顺势拿起,并不敢停歇地迅速回府。
路上看不见几个活人,月缨缨就在思考刚才发生的事。
鬼属至阴,她又不是从小习术的至阳之体,难道光靠念几句法诀就能安然躲过小鬼追击?
大概率不行,驱鬼咒顶多能自保,还是作用很小的自保。
这次的鬼怪并没有白山烛的鬼强,要是白山烛的鬼来了,才不会给她念咒的时间。
等到终于回了月府,喝了碗许无忧送来的热汤,月缨缨悬着的心才算能放下来。
长舒一口气,她安抚着躁动的心跳,口中不禁念叨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还好这鬼没那么强……”
许无忧听到了,便问:“大人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月缨缨摇头:“没事……倒是府里,我走了一天,老夫人可还安好?”
许无忧道:“回大人的话,老夫人并无不妥,只是下午时东夫人来拜访,除了例行地送字条外,还特地嘱咐奴才,请您务必仔细看。”
“哦?”月缨缨一下来了精神,“呈上来。”
在油灯下抖开字条,这次的地名除了熟悉的怡红院外,又多了个名为“铜雀台”的地方。
是专供王公贵族品茶论诗的好地,尤其在夏日时,环境要比任何地方都清凉,就连皇帝偶尔也会到那歇上几天。
“陛下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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