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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鸾知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言重了吧……”
“公主可有烦心事?”那男子摇晃着手中的折扇。
撇去他那破嘴,这人其实很符合“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多得很。”夜鸾知干脆直接坐在河边继续放河灯。
男子将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得开怀,他只顿了一下,声音再次响起:“有多少?是跟这无尽苍穹上的繁星那么多还是如这滚滚浪水这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夜鸾知一愣,没立马答复。
身后沿街的摊位周围都围满了人,她目视前方,瞧见画舫在湖上游,差点惊着了从上游漂下来的河灯。
“嘉懿公主!鸾知,夜鸾知?!”
千画岸的叫声由远及近,戴面具的男子不耐烦地“啧啧”两声,将折扇一收留下这么一句话来:“呀,看来是有人来找你了。”
人,走了?
走得倒是快。
真是个奇怪的人。
她望着那抹消失的身影不知在想些什么,听着锣镲声乍然回神,片刻后站起身子拍了拍灰尘,走到廊台边。
那一刻,街市熙攘吵闹的人群中,有一个身量极高的人裹长风,拎着长剑自巷角而来。
随后夜鸾知的耳朵就被千画岸毫不客气地一把揪住。
“疼疼疼——!松手!”夜鸾知疼得直拍千画岸的手背。
“你刚去哪儿了?”千画岸冷言。
“你们聊一些我听不懂的,我不愿听,就跑来放河灯咯。”夜鸾知小嘴一撅,很是无辜。
她的确有错在先,可她也有自个儿的委屈。
千画岸偏头,咳了几声,神情有些憔悴,仿佛褪色的残红片片,一瓣瓣零落满地。在起风的时节里,随风飘零消散
他声音轻极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一个人跑了?”
“打断你们说话多不好啊。”夜鸾知没发觉异样,“唉?画岸,你怎么了,别走那么快啊……”
瞎编的理由千画岸没太多心思去听,他现在人找到了,要赶紧回宫才行。
怎知,左腿迈出的第一步,他就感到胸腔一阵刺痛,紧接着喉管里一股甘甜涌上,他微蹙着眉梢,强忍不适。
夜鸾知见千画岸不理自己,她更加委屈了,一张小嘴把能说的说了,不能说的也说了。
什么始乱终弃,一厢情愿的字眼挨个从她嘴里蹦出。
“公主,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千画岸停下身子,猛吸了口气,背对着她接着道,“刚我和赵琴齐去找你的时候遇到了刺客,他……受伤了,刺客的剑有毒……”
千画岸把话说得很慢,似乎在特地咬文嚼字。
是的
他在生夜鸾知的气。
当他带着伤,心急火燎赶到湖边,结果却看到她还有心思放河灯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时候,他真恨不得扭头就走。
但这是夜鸾知,一个算是千画岸从小看到大的姑娘,他不宠还有谁来宠?夜长安是国君,平日里忙得根本见不到人,他的小公主困在深宫,索然无趣,不然也不会见到千画岸就缠着他要出宫。
“他受伤跟我有什么关系?东隅一向和大越关系不怎么好。再说他刚刚欺负我的样子你又不是没看到。”
夜鸾知讨厌赵琴齐还来不及,巴不得他死在那个边角落里。
千画岸垂头看她这一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样子,不禁被逗笑,“可他是你未来夫君,他若一死,丫头,你说你会不会被扣上克夫的帽子?”
而他也只是浅笑一下,嘴角的弧度没持续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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