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爆炸了。

    鉴于少女进城时间太短，我就准备询问她关于人间之事，正好，我看见城门有人在守着，就问她怎么看待这种事。

    “官府势力嘛，收人之税，替人办事，挺好，虽然大家都很烦，可是世间没他们不成。”

    顺便一提，修仙界内，守城士兵并不会收取进城费之外的钱，原由很好理解，因为这样做很可能会被惹不起的家伙解决掉。

    顿了顿，惊梦又说：“不管在哪儿，手上握着力量才是老大，修士似乎不敢招惹凡间之事，据说是害怕老天爷，可老天爷为何不惩戒那群万窟贱种呢？”

    “嗬，会的，然后呢。”

    惊梦眨巴着眼看向我：“我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

    “为何世间不像万窟贼那般严格的控制所有人，只要有力量在，建立一个人人都在固定阶层的世界并不难吧，为何没有呢？”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我的脑子不好用，回答不太出来。

    犹豫了片刻后，我才意识到惊梦提的是一个高级问题，刚开始，自己只是以为她说的是为何不建立奴隶制社会，还准备思考奴隶社会为何而崩塌掉了呢。

    想了很久，答案在心中出现了一份又一份，可我最后还是给不出惊梦想要的那份答卷，只好摇着头回答到：“这是太难太难的问题了，我回答不出来。”

    “好吧。”

    惊梦努努嘴，又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啥。

    我抬头望着苍天，心里想着即使老天爷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吧，大浪淘沙，沧海桑田，尘间多少事，只能感慨一句：“人力终有尽时。”

    “原来是这样啊，”惊梦惊呼一声：“我悟了！”

    你悟了什么！？

    惊梦陷入了自身的思考中，低着头默默说着：“主公之前曾说过一句话，（偶尔提的一句）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那种情况终究会被破坏掉，因为总有人在变强，所以还不如让人间之事随意发展呢！

    怪不得主公说万窟贼上不得台面，那样害人，别人怎么会看他们顺眼呢？”

    想到这里，少女又说：“其实官府和万窟贼都一样，要从别人那里拿走东西，但官府会让人活出起码的样子，万窟贼不会，唉，人总是希望吃好穿好，因为人心如此，所以世间才会是这副样子。”

    我：……

    她怎么这么聪敏啊！

    最后，惊梦抱着我的胳膊撒起娇来，“人家说的对不对呀，您觉得我哪里没想明白呢？”

    “我觉得，即使你是凡人，也能将万窟贼搅得天翻地覆了。”

    沉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后，我只能如此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