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馗干咳两声,打断两人对话。
这时陆兴之方才注意到李馗两人,一身飞鱼服当即让他噤声不言。
“我是负责林东东一案的副千户李馗。”
李馗问道:“林东东昨晚离开时,有无特殊异常之处?”
“没有,林东东昨日带暹罗国王面见圣人,归来后,兴奋之情久久未散,便约我吃酒。”
陆兴之不厌其烦道:
“他今日本该带暹罗使臣游玩北平。
“所以昨晚酒过三巡,为了不耽误正事,林东东便径直离去,没过多久,我就回了家。”
这番问话,他至少回答了几十遍,已经能够倒背如流。
李馗再问:
“你可知,林东东之前可得罪过其他人?”
陆兴之道:
“应该没有,他为人小心谨慎,多与人交善。”
“你跟他认识多久了?”
“五年。”
李馗看了陆兴之一眼,吩咐道:“把他放了吧。”
“是。”
袁彬立即点头,直接找来狱头打开牢房大门。
与此同时。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陆兴之懵了下,待反应过来,忙不迭地拱手道谢。
随即,他擦拭激动落下的眼泪,握着蒯祥的双手哽咽无言,终是忍不住哭喊道:
“蒯祥,林东东死了!”
“什么?”
蒯祥不由愣住。
另一边。
“走吧。”
李馗转身离去,对袁彬说道:“带我去林东东的住处。”
一路径直出了诏狱。
“北镇抚司的诏狱,似与我想象中有些许不同。”
李馗负手在后,神态悠闲。
“陆兴之呆的是诏狱一层,属于随时会被放出去,但也有可能再关回来的地方,真正受罪的是在地下,那里才是真正的炼狱。”
袁彬落后李馗一个身位,闻言笑着说道:“大人可能有所不知,北镇抚司的诏狱分两种,一种是关人,另一种则专门关押邪魔外道。”
“哦。”
李馗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
“李副千户,请留步。”
身后传来蒯祥的声音。
李馗扭头瞥去。
但见后者小跑过来,拱手道:“听兴之说,林东东的尸体是在崇文门的一条河流中发现?”
“嗯?怎么了?”
李馗语气平淡。
“或许,我能给李副千户一点帮助。”
蒯祥用力深呼吸几口,平复紊乱的呼吸。
“行。“李馗嘴角微微翘起,”袁彬,那地方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
袁彬毫不犹豫,且满脸自信。
他早就做好了功课。
“带路!”
……
……
“积雪未化,注意添衣。”
街道中,有人吆喝。
“如此说来,你与林东东关系不错?”李馗道。
“我与他相识,是通过兴之。”蒯祥叹了口气,“虽然他是暹罗人,但他非常喜欢大明,为人谦卑用功,一口官话说得极为流利。”
说着,他有些悲戚地笑了两声:“我怎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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