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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虐待?饿死冻坏?”
“她经常去医院,所以见过的更多,连照顾久病在卧的亲人时,尚有一些人嫌弃厌恶,更何况此事落到陌生人身上,有哪个好心人会忍着脏乱麻烦,来照顾一个没有回报的痴傻老人?”
“所以她动手了,我直到此刻都无法想象,她在把刀刺进我胸口时的心情,那种痛苦,绝望,所有的情绪全部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奢望中。”
黄粱默不作声。
人这一辈子,区区几十载,徐大娘从十九岁后的人生,只活了两个字。
儿子。
这种感情,支撑着她六十年如一日无微不至的照顾。
爱之太深,最后才化作了那一刀。
黄粱抬头望去。
老人已经是泪流满面,“小黄,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和我娘身份对换,我能下得了这一刀吗?我不知道,我也不敢想。”
“她没有几天能活了,我希望你能救救她,也救救我,若是让她带着对我的愧疚和歉意,抱憾死去,我在这个世界,该活的有多么痛苦?”
“我必须让她知道,她做对了,我承蒙她六十年的救赎,终于迎来了曙光,我确实来到了一个崭新的,一模一样的世界!”
黄粱呆呆站在原地。
老人挪动膝盖,上前紧紧抓着黄粱的手,“小黄!你是一个好人,所以不应该有心理负担,而且,从这次起,以后,未来,每一次的每一次,我相信你都不会亲握刀刃,我需要你做的,是将那把匕首送到我娘的面前,让她自己抉择。”
“你永远不该,也不会成为杀人犯。”
“你是我们母子的恩人。”
“她现在只有四天能活了!癌症马上就要夺走她了!”
“把刀带给她!带给她!”
“别让她就这么死去!”
“我求您了!”
狭小房间内,老人跪于青年面前,苦苦乞求。
他只是仰着头,喉结滚动,默默无声。
……
“叮铃铃……”
手机的闹钟响起。
黄粱从床上陡然惊醒,他大口喘气,满头大汗。
“梦?是梦么?”黄粱企图让自己回归清醒,“对,一定是梦!那把刀只不过是恶作剧!我一次次的灵魂出窍,是因为我的妄想症越来越严重了!”
下一刻,黄粱瞳孔剧烈收缩。
一把匕首静静躺在床头柜上。
年轻人五指如钩,用力抓着自己的脸颊。
这是凶器啊!
这是存放在治安局里面的案件凶器!
它为什么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床头啊!
如果这是恶作剧,哪个人有这种神通广大的本事,将一件才犯下凶杀案的凶器从治安局带出来,放在他床头,只是为了捉弄他?
“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年轻人喃喃呓语,“我的灵魂出窍不是妄想症,我见到的出没在城市的怪物,是真实存在的。”
“这把匕首,也是真的。”
“被它杀死的人,确实可以前往另一个地球。”
黄粱颤抖的伸出手,拿起匕首。
刀身漆黑,刀柄暗沉,没有任何的花纹,古朴简单。
这把黑夜利刃,这把恶魔之刃。
年轻人坐着想了很久,直到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下意识的接起,是厂子经理劈头盖脸的破口大骂,“黄粱!你在搞什么名堂?都九点了!你人呢?怎么还没来上班!?这是旷工!性质非常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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