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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季云舒,底蕴不浅啊。
「啊!」
房中骤然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听声音,是颜翀的。
颜桑心里一紧,情不自禁向前踏了两步,可一想到这些年自己所受的委屈,硬生生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他不值得!
颜桑一遍又一遍在脑中回荡这句话,势要将这句话刻入骨髓,牢记于心。
众人的目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叫吸引,无人注意到颜桑此刻的异常。
「啊!」不消片刻,又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凤慕卿眉头紧皱,她记得引蛊虫没有这么痛苦才对,难道是这个世界的蛊虫与她先前的世界大相径庭?
吱——
房门打开,露出了季云舒那张凝重的脸庞,众人心里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这蛊虫太过厉害,每试一次都是打草惊蛇,会让颜家主痛上加痛,若是再试下去,蛊虫还没引出来,颜家主就得先被蛊虫给折磨死。」
「眼下可有法子?」君非天一脸沉重。
十几年前他的体内就被颜夫人种下了蛊,那此间发生的种种,皆非他的本意,君非天自然还是希望他能活下来。
颜桑已经没有了娘,可不能再没有了爹。
因着蛊虫之故,颜翀才会做出诸多伤害颜桑的事,待解开蛊毒后,只要他用心弥补,说不定这份亲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季云舒摇了摇头,「疑难杂症我见得不少,但蛊却是第一次遇到,没有把握。」
此言一出,院中一片寂静,鸦雀无声,只有微微拂过的清风吹得树叶翻飞,药草摇曳。
少顷,凤慕卿骤然上前,抬头望向季云舒,「可否让我试试?」
众人的目光齐唰唰落到了那抹红色身影上,惊讶万分,她也懂蛊虫?
仔细想来,她是第一个认出蛊的人,如今,只要死马当活马医,可毕竟是颜翀的一条命,最有话语权的,只有他现在唯一的女儿,颜桑。
凤慕卿自然知晓其中厉害,她愿意站出来试一试,但也不能独自背起骂名,她抬头望向颜桑,一片从容。
「颜小姐,你可愿意让我试一试?」凤慕卿朱唇轻启,一脸平静。
颜桑心中慌乱,脑中一阵混乱,不知该如何抉择。
此事攸关性命,无人开口催促,安静地等着颜桑的决定。
片刻后,颜桑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若是现在不解蛊毒,他是否会有生命危险?」
「原本沉睡的蛊虫这会儿已经活跃了起来,若是不尽快解决掉它,最多两个时辰,颜家主就会被蛊虫吸干灵脉,啃食脏腑,必死无疑。」
轰——
颜桑脑中一瞬空白,她朱唇紧抿,眼睑低垂,袖下的双手紧攥成拳。
怎么办?她要不要点头?若是答应了没救回来,又该如何?
一时之间,她喘不过气,压力压得她瘦弱的身躯佝偻了几分,多了几丝颓败。
「凤姑娘,拜托你了!」半盏茶后,颜桑下定了决心,猛然抬起头,坚定地望着凤慕卿。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对不对,但是凤慕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既然她愿意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自己愿意相信她。
至于她那个名义上的父亲,生死有命,她能做的,唯有尽人事,听天命。
见她松了口,凤慕卿微微一笑,抬步走向了房间,季云舒紧随其后,脚步刚踏进去,顺手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她自己就是炼药师,自然知晓在诊断之时,最不喜有外人在旁干扰,至于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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