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士兵:“那铁面阎罗苗贺呢?可曾抓住?”
士兵一愣,道:“苗贺?不知,在下只是按照少将军口述传来口信。”
肖夫人道:“辛苦兄弟了,先去喝杯茶吃些东西吧。”
士兵道:“多谢夫人,少夫人。”
家丁即刻过来引着士兵去歇息。
肖夫人面有困惑,说道:“婧儿啊,君昊口信中怎未提到铁面阎罗呢?你怎么看?”
“跑了。”婧儿语声淡然。
“跑了?”肖夫人一怔,“何以见得?”
婧儿道:“他不说就是没抓到,没抓到自然是跑了。”
“看来他不是兔子,他是个老狐狸呀。”肖夫人微蹙。
又问道:“那婧儿以为他会跑去哪里呢?”
“边关。”婧儿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
肖夫人轻轻点点头,长长吐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宣德府和北峰岭都已然被我们攻下,那接下他们就要去边关打仗了。义王和肖将军此刻正在边关,君昊他们是要去与他们会合,共同作战了。”
婧儿·喃喃道:“听说早先铁面阎罗就已经将血奴尽数派往边关,此刻若铁面阎罗逃去边关,那伏龙山暂时就安全了。”
肖夫人点头道:“正是,主帅不在,小喽啰掀不起多大浪来。”
婧儿陡然挺胸拔背,盎然道:“婧儿真想随他们一同前去,与他们一起杀敌护国!”眼中闪烁着向往的光泽。
肖夫人宠爱地望着她,说道:“可惜婧儿是女子不得随军,不过,婧儿若是男子,那我家君昊可如何是好?”
“母亲。”婧儿瞬间感到脸上滚烫如火,娇羞地扭转了身子,此刻的她万般娇羞,千般柔情尽在不言中。
……
肖夫人已回房歇息了,婧儿却难以入眠,独自站在卧房窗前,游离的思绪在悠长的黑夜中飘荡,她已经不知多少次这般站在窗前眺望远方,不是同一个地方,也不是同一片景致,相同的只是孤独的她。
十七岁的她,在初次遇见肖寒时便不知不觉地被他的光彩,被他的气韵深深吸引,从此成为刻在她心底深处的烙印。在有他的日子力,她情不自禁地去为他做一切力所能及,乃至力所不能及的事,她眷恋他,依赖他,这是自第一眼见到他起,便注定了,他就是她心中唯一的期盼。
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她学会了勇敢,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她学会了坚强,无数个幽黑的夜晚,她与寂寞相随,将滚烫的泪水伴着那个他流入心底。
时光如梦,拉长她和肖寒的距离,时光如线,又将他二人紧紧绑缚在一起,月光将她和他一起揉碎融入梦境中,便如这一刻,她的人在夜里矗立,而她的心早已奔入了他心里。
无眠的夜,终将迎来晨曦,仿佛已经听见他轻快的脚步正在向她靠近,仿佛已经看见他那令人陶醉的炫目笑颜……
当东方天际泛起一抹灰白,天渐渐亮了。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惊醒了她,婧儿从桌前站起身来向外看去。
早起的家丁丫头们脚步匆匆,人人面上都是一派喜悦,他们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奔去——将军府府门。
当婧儿随着他们的脚步赶到院中时,肖寒已经率先踏入府门走了进来,身后商无炀、冷杉等人鱼贯而入。
家丁和丫头们都高声唤道:“恭迎少将军凯旋!”
肖寒一见到婧儿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眼中满是宠溺之色,柔声道:
“婧儿,我回来了。”
婧儿无语,凝视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两汪泪水滑过面颊。
肖寒心疼地轻唤:“婧儿,怎么哭了呢?眼眶都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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