炀手持长剑向自己攻来,唇角抖了抖,猛然发力,挥舞马槊向商无炀兜头袭去。
虽然在武器上,轻而薄的长剑与长而沉重的马槊有着明显的劣势,但是,那要看这剑是在谁手上,这剑又是什么剑......
眨眼间,马槊便攻到商无炀头顶,商无炀不慌不忙,上身微微侧让,手中长剑顺势迎上槊锋。
司马俊南暗自欣喜,要知道,那遍布破甲鳞的槊锋乃是精钢打造,威力无比,别说一般的刀剑一击便折,便是厚重的盾牌也架不住如此运了十足真气的一击,而此刻对方居然敢用这长剑来与自己七八十斤重的马槊硬碰硬,那不是以卵击石,自取灭忙吗?
正在司徒俊南心中暗自窃喜之时,耳听得“噹”地一声脆响,震的司马俊南虎口发麻,胯下战马更是“噔噔噔”原地踏了十几步方才站稳,再看商无炀,见他手中长剑完好如初,而自己那杆马槊,金刚打造的槊锋上居然被切开了三寸深一道裂口。
司徒俊南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手中损毁的武器,惊讶的大张着口,“不可能,不可能.......”
见司徒俊南一脸茫然,商无炀唇角划过一丝嗤笑,冷然道:
“在本帅这里,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司徒俊南,你接招吧。”
霎时腾身而起,双足轻点马鞍,跃上半空,手中挥舞的流云剑在夜空中划出一道散发着褐色光晕的弧线自上而下直向司马俊南天灵盖劈下。
一个冷入骨髓的激灵令司马俊南自惶惑不安中惊醒,慌不迭挥舞起马槊迎了上去,眼见得槊尖便要与流云剑相撞,商无炀凌空手腕翻转,改劈为切,横着向那槊杆抹了过去,就在剑锋与那槊杆相交而过的电光火石之间,槊杆的上部连同槊锋一起飞了出去,堪堪砸在一名叛军士兵的后背上,士兵当场被砸得趴在地上,后背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司马俊南只觉得手中一轻,当他再看向手中时,顿时脑袋里“嗡”地一声,随即后背一阵发凉,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从心底深处滕然升起。
看着手中半截槊杆司徒俊南已然惊的再说不出话来,他那一贯当做宝贝的、象征他那将军高贵身份的武器,居然会在一柄长剑面前如此地不堪一击?
而他又哪里知道商无炀手中看似极为平常的那把长剑却是伏龙山上陨星材料所打造的削铁如泥的宝贝,这木制槊杆即便是再精贵的木料打制,又怎能奈何得了流云剑的锋芒?
素来狂傲的司马俊南也绝非认输之人,他在一度惊惧过后豁然变得狂怒起来,狠狠抛下了手中半截槊杆,伸出右手五指成爪,看也不看,一把扣住了身侧一名自家士兵的头顶,手指骤然发力,“啊”一声怒吼之下,顿时捏的那士兵头骨爆裂,脑浆爆出,鲜血和脑浆喷了他一手。
此刻的司徒俊南好似被屡屡失败刺激的失去了理智,双目暴突,低吼一声,暗运丹田之气于右手之上,生生将那已然死去的士兵提了起来,伸出左手,夺了他犹自紧握在手中的大刀,随即手一松,那士兵“噗通”一声落在了地上。而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一眼那个枉死的自家士兵。
不远处的副将魏轩始终一动不动地端坐马上,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一抹难言的痛苦在眼中闪过......
此刻,司徒俊南手中大刀与商无炀的长剑均为短兵器,远比不得他那丈八马槊在马上的优势,可是他已经全然顾不得这些了,屡屡落败,就连象征他那将军地位和贵族身份的精钢马槊也被砍成了两截,挫败感如一颗毒瘤般烧灼着他那颗高傲的心,突然,他发了疯一般仰天狂笑数声,瞬间笑声戛然而止,目露凶光,恶狠狠瞪着商无炀,眸中迸发出的饿狼般凶残的寒光似要瞬间将商无炀撕碎,他高举大刀,吼了一声“杀!”驱马向商无炀冲去。而自胸腔中升腾的一股熊熊燃烧的耻辱之火让他全然无法自持,早已分不清敌我,只要前方有人挡了他前进的路,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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